信之坐在花园的大理石凳上,正午的阳光透过几片新生的嫩叶,懒懒的洒在桌面上。信之的手指轻轻在桌面上不住的敲击,几次抬起头,动了动嘴巴却欲言又止。清瑜注意到他怪异的举止,用手轻抚身旁的迎春花漫不经心的问:“怎么了吗?”信之沉默良久,猛的抬起头盯着清瑜神情严肃的说:“清瑜,如果”他顿了顿,随即笑了笑:“额没什么,只是你记住一点,无论瑾之跟你说什么都不要信,懂吗?”清瑜像小孩子温顺的点点头,她知道自己一定被他们瞒着某件事,但也不去问,她不想让自己卷进一个无底的漩涡,平添烦恼。
“清瑜。”三小姐带着婼惜走过来,待走近才看见信之,忙打了声招呼。婼惜看见许久没来的信之,激动的蹦起来,拉着他去玩。看他们走远,三小姐拍拍旗袍上的灰坐下来,看着愣神的清瑜。,笑着说:“这小东西的脾气秉性跟沛林小时候可真是一样呢,凭谁都拿她没法。”三小姐的话清瑜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是出于礼貌的笑了笑,慢慢地趴在桌面上,头枕在臂弯里。三小姐想她是累了,站起来轻轻拍拍她:“清瑜,小心着凉,回房间吧。”说完,看见凊瑜摇了摇头,也就不再劝,跑去照顾婼惜去了。
傍晚,夕阳的余晖斜斜地映在她熟睡的脸上,三小姐送走信之拿着件大衣准备为她披上。刚走到假山后面,却看见沛林轻轻走过来脱下自己的外套为她披上,动作轻得好似花瓣落在棉袄上,感受不到任何扰动。沛林从未对任何人如此细腻,这世上恐怕除了她便无别人了吧!三小姐看着他们会心的笑了,只是觉着她的弟弟长大了,大到懂得如何去保护他所爱的人。
月牙渐渐挂上天空,淡白的月光笼罩下,一切都是那么静谧,朦朦胧胧似在仙境中。月光下她的脸显得越发苍白,身子瘦弱的可怜,一阵风吹来,带着一丝寒意,寒冷席卷了她全身的每一处神经,她突然将身子缩起来。沛林替她将衣服向上拉了拉,手无意间划过她的脸庞,只觉得有些发烫。他摸了摸她的额头,马上把她打横抱起,边跑边叫家平把信之请来。
沛林在床边焦急地踱步,信之看着沛林的模样,把清瑜身上的被子向上拉了拉,轻轻道:“放心吧,只是着凉引起的高烧,打一针退烧就好了。”转身吩咐助手照顾清瑜,接着又把沛林拉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