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瑜准备完食材,又把三套鎏金碗碟摆放在白色大理石餐桌上。
看时间尚早便走进阳台,夕阳的余辉散落在阳台的落地白纱上淡淡的映着一层金色的光芒,煞是好看。
古铜色的铁艺花架上不规则的摆放着一盆盆柔韧的兰花。
她想起小时候父亲教她那首苏轼的诗。
本是王者香,脱根在空谷。
先春发丛花,鲜枝如新沐。
花中君子,兰花也。不禁想起父亲。
她的性子,多数随了父亲了。
这仗打到哪,这盆天丽我便带到哪。
清瑜想起当初沛林在清平镇一脸喜悦的拉着她道。
想到这儿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落在蕙兰的绿叶上,划过叶子,滴入泥土,消失不见。如她此时的痛,悄无声息,却浅浅的伴随着。
看着花架旁的雕花置物架上摆放着她,夏荟,信之的合照,想到了和夏荟的初识,两年前圣丽华医院里,当时的她流产后没有调理好又长途跋涉感染了极重的风寒,当时的她快死了…
是夏荟把她从死亡的边缘抢救了回来。
后来夏荟跟信之合开了一家规模不小的诊所。
清瑜不会医术,所以特意学习了养生学,到诊所看病的患者总是能好的很快,也多亏了清瑜研究的各种对应病症的膳食。
夏荟是北平人,她齐肩的直发,不大不小的眼睛总能看到对生活追求的目光,微微厚的唇和高挺的鼻子,典型的北国佳人样貌,在法七年的时光里,把这位大气干练的北国姑娘磨练的多了一份细致。
清瑜知道,她对信之有情,同为女人,一个女人看着心爱的男子时那种目光,静琬再了解不过了。
但是信之……
清瑜多希望信之能跟夏荟走到一起,他这么好的人,上帝应该会赐他一个爱人的。晚餐…
尖塔式斜顶柱式装饰的大厅,经典而不落时尚。
金色的大理石地砖上铺着一块夕阳色地毯,餐桌前的三人说说笑笑,夏荟总是喜欢开信之的玩笑,看着信之被夏荟弄的哭笑不得的样子,清瑜也会跟着开心。
夏荟突然止住笑声,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看向清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