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优眼睫微颤，而后拿开手指，向后靠去。
她有些惊讶，对于替身一事原来是这般真相。
但也只是惊讶。
女人抬起眼，认真地道歉，“这件事是我不对，我没有好好听你解释，也没有相信你的解释，对不起。”
就事论事，这也并非她一定要离婚的理由。
归根到底，是不爱。
替身，不过是个导火索，把她一直假装看不见，一直自我安慰的侥幸心理点燃烧灭。
秦岳有些急急地开口，“那，那你……”
“我并没有回心转意，”乔优看着他，“我之前就说过，我们离婚的原因不在于替身。”
男人怔住，呆呆地看着乔优。
女人轻叹口气，“没别的事，就去休息吧，你应该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
她知道秦岳身上的担子有多重，男人没有任何消遣的娱乐，工作塞满了他日常的大部分时间。
所以她也不曾想过，在没有出轨，家暴，小三，父母逼迫生孩子的前提下，两个人会走到这样的境地。
秦岳跪着不动，他攥紧了拳头，哑声开口，“我叫你音音，是因为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在跳舞。”
“就，像是一个音符，我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你的身体姿态，但我就觉得，很像音符。”
“很可爱，所以，我叫你音音。”
男人低着头不敢看乔优的脸色，眼睛一闭，直梗梗地说出来。
乔优的思绪有些恍惚，半晌，“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没跳舞，是在路边等人然后被搭讪？”
这一点，她不可能记错。
“不是！”秦岳担心乔优再次误会飞快否认。
接着，声音又小了一点，“那是我第二次见你，第一次你是在圣教堂的花园里，一边哼着歌儿，一边跳舞。”
随着男人的描述，乔优找到了那段记忆。
她做练习生的时候最开始被前辈排挤，进不去练习室，经常被派去做杂务。
所以她会借着去圣教堂做祷告的借口偷偷练。
但是她没想到会被秦岳看见过。
因为那里几乎废弃，很少有人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