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明明是自己偷跑出来了……
他们运气不错,被传送到了离赤华宗还有三十里地的祝家庄。
“阿昳弟弟?阿昳?”
由冉见他对外界无知无觉,漂亮的眸子黯淡无光,琥珀瞳仁表面附了层雾气,像破碎的琉璃般成了不规则形状。
吓得掏出了身上最好的灵药,捏着粒红色的小药丸想喂给他,不想他唇瓣死死地抿住。
所幸的是他体重轻,由冉便将他手架在肩上,一步一步挪着去向村民讨些水喝。
她将他平放在地上,把药溶在了水里想灌水喂他,不想他嘴仍死闭着不开。
“冒犯了,阿昳弟弟……”
掐住了他的鼻子,他的脸因无法呼吸胀得通红,终于嘴张开了。
由冉小心地托起他的头,耐心地喂他喝药。他开始时无意识吐了两口,最后一碗药有惊无险喝完了。
他的情况也好转了不少。
三十里地,对于能够御剑的修真者来说不过是一顿饭的功夫,可对于他们来说亦是难如登天。
不说后有追兵,光是如何带着神志不清,昏迷不醒的屈昳回到赤华宗对于由冉来说就是个大难题。
“阿昳弟弟,你放心,我…我定会…保你平安!”
她有些喘不过气,三伏天里冷汗不断,唇色惨白,却在屈昳偏头看向她时郑重承诺。
他的头又偏了回去,神色晦暗不明。
由冉撑着走了一里路,找了棵大树遮阴,休息了半柱香,又重新启程。
她数着步数,又如法炮制走了两里路。
她的头在烈日烘晒下很痛很晕,可能是为了保持清醒,亦或是坚定自己,开始没话找话地与屈昳聊天。
“阿昳弟弟,我能叫你阿昳吗?”
“我好累啊…我们休息一会吧……”
“你长得很漂亮,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小孩!你能笑一笑嘛?”
“我们休息一会吧……”
天马行空的话一句连着一句,烦的屈昳睁开了双眼,本想训斥她闭嘴。
可看到她累的嘴唇起皮,双腿直打哆嗦时又不由地心软:
毕竟这是第一个不掺杂念对他毫无保留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