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嫣听到她说汤泉宫的事，立刻知趣地闭上了嘴，再也不敢说话。
云玥倒是没心没肺，抓起筷子便嚷道：“皇嫂来了，大家快吃饭吧。”
沈清珏提起筷子，漫不经心地夹起面前的青菜，却不送进嘴里，眼睛紧盯着其余几人的动静，果见李婉嫣咳嗽了一声，向身后的寒烟递了一个眼神。
寒烟会意地点了点头，捧出一碗黑黢黢的药汁，放到皇后面前：“请娘娘先用药。”
于情于理，沈清珏该问上一句聊表关心，还未张口，已被李婉嫣抢了先：“姑母这病有日子了，怎么还不见好？”
“陈年顽疾了，不打紧。”皇后捧起药递到唇边。
李婉嫣立刻讨好地递上一颗梅子，眼珠子一转，狐狸尾巴便藏不住了。
“我听一位道长说过一味灵药，包治百病。”
她瞥向沈清绝，继续道：“只是要一个对娘娘孝顺的女子，取她的一片肉作引子。”
听到此处，沈清珏便知道往下的剧情了，这样的事她经历过一次，目光随着记忆的展开投向了对面吃相不太雅观的云玥。
云玥舔了舔唇边的一粒米，把碗放下来，含糊不清地说道：“婉嫣姐姐果真对母后孝顺，连这样的事都舍得做。”
沈清珏浅浅地笑了一笑，侧脸见李婉嫣唇角颤了颤，一副吃瘪的模样，憋笑憋得快把大腿掐紫了。
“这……自然不是。”
李婉嫣不好对公主发作，只好干笑了两声，表情讪讪的。
“想必太子妃一定比我对娘娘孝顺的，何况太子妃比我尊贵，药效也更好才是。”
说话间，寒烟捧着一把尖利的匕首，递到沈清珏面前：“请太子妃为我家娘娘尽孝。”
匕首闪着寒光，映出沈清珏轻蔑的神情。
就是这把匕首，李婉嫣曾经拿着它，生生剜下沈清珏一块血肉。
在旁窥探的文竹冲过来，拦在沈清珏身前:“皇后娘娘，此等无稽之谈……”
“住口！”沈清珏低叱一声，递了个眼色给文竹，“退下，我自有分寸。”
“怎么还不动手？”皇后等得有些不耐烦。
沈清珏只好拿起那把匕首，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