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别国皇子成年便要迁出宫中的规矩,豫国最重孝道,皇子若非犯了大错,一概都是居于宫中的,直到父皇驾崩、新帝登基,这才能在宫外建宅邸。
“那皇弟快回吧,我别处逛逛去。”
“皇嫂。”云凌叫住了沈清珏,“白日的事真是抱歉,我出去以后,被父皇叫去,一时不能回,只能遣了制衣局一个小宫女给你送衣服,不知可耽误没有?”
“什么?”听见这番话,沈清珏不由惊了一瞬,“白天是你?”
怪道云稷一脸茫然无措,原来他当真不在场?既如此,他为什么愿意帮我作伪证?
沈清珏两道秀眉紧锁,总也想不出个中缘由,只好向云凌一欠身:“多谢皇弟告知,更深露重,皇弟快些回去吧,我也要赶回去了。”
言罢,拎着裙子,又往来时的路跑去,心中思绪万千。
他虽然不在,可还是替我作了证,是因为他还是有些许在乎我的?还是他别有所图?非得探个清楚明白才是。
沈清珏一路跑回东宫,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头发,缓缓推开了门。
“云……”她还没张口,里头忽传来杯子碎在地上的脆响。
“太子殿下饶命,求太子殿下放了我。”
地上映着一个宫女的剪影,她颤抖着跪着,口中发出呜呜的啜泣声。
“一杯茶要你倒了三四回都不对,这么没用还留在这里作甚!来人,拖下去,杖毙!”
云稷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不过一句轻飘飘的话便已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
门口守着的侍卫得令进去,稍时架着一个瘦弱的宫女出来,她此刻垂着头,气若游丝:“求太子宽恕……饶了我……”
沈清珏经由他们身侧,见到那宫女左半张脸红红的,想是被热茶烫着了,身上更是青紫交错着许多伤痕,心下一惊,当即拦下了侍卫:“快送到太医院去。”
“可是太子爷吩咐……”那两个侍卫面露难色。
“不必理会他,万事有我担着。”
“是。”
沈清珏目送着他们往太医院方向去,这才转身,打起帘子,还未跨进去,一个杯子应声碎在她的脚边。
“谁叫你进来的?滚出去!”云稷从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