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脖颈上便是一凉，匕首泛着寒意砭人肌肤。
“沈清珏，你到底听见了多少东西？”
天地良心，我真没听见什么。
不过眼下李婉嫣既已出手，便是笃定了秘密尽数被沈清珏听了去，说是没有反有欲盖弥彰之嫌，不如索性应下且诈她一诈。
“自然是有什么便听见什么了。”
沈清珏嘴上悠哉，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紧盯着李婉嫣，见那张灿若桃李的面孔上惊恐万状，定是极了不得的把柄叫人拿捏了，当即顺着话头又道：“我劝你对我客气些，若是声张了出去……”
话音未落，李婉嫣面色一青，中气不足地喝道：“住口！”而后敛了神色，换了一副狠戾的面皮，“把你杀了不就好了！”手上暗自添了力气。
沈清珏凤眸微眯，看小丑似的打量着李婉嫣，朱唇轻启：“你记不记得我方才把你的珠花给了那宫女。”
“那又怎样？”
“呵。”沈清珏冷笑。
“她是制衣局来给我送衣裳的，走时却带走了你的珠花，我要是此刻死在了这里，宫女是人证，珠花是物证，矛头可都指向你！”
“你……”李婉嫣气结，一句话萦绕在唇边始终未能说出，只能干瞪着沈清珏。
“你还杀不杀我了？要是不杀，就把刀收起来，要是伤着我了，我可保不准会出去乱嚷些什么。”
李婉嫣咬着下唇，眸中翻涌着怒意，握着刀的手紧了紧，终于还是收了回去：“沈清珏，你想怎样！”
沈清珏闻言，望了望她华丽丽装扮了一身的行头，粲然一笑：“你这身礼服倒是惊艳，是准备在大殿上艳压我一头的吧？”
李婉嫣被说中心事，本就恼怒，当即冲口而出：“是又怎样！”
“脱下来。”
沈清珏哼着小调，穿上礼服，满意地转了个圈，望向身后蜷着身子的李婉嫣，吩咐道：“来帮我梳髻。”
李婉嫣心中早把平生所听过的脏话都说了一通，奈何把柄叫仇人捏在手里，也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愤愤拔下头上的钗环戴在沈清珏头上。
“嗯，你手艺不错。”
沈清珏满意地望着镜中仿若神仙妃子的美人，抬手扶了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