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停落着一架纸飞机，透过模糊的记忆，无论怎么努力也没能看清它的全貌。
被散开的笔记页里，它是最后一张没能捡回的纸页。
惊醒梦中人般恍惚，宋恩下意识抬头望向林禹，恰好视线碰撞交汇一处。
“嗯？”
对上宋恩半疑惑半明了的目光，林禹轻声回应。
“我可能大概知道你说的情书是什么时候了。”
这种事情果然再说起来，做不到理不直气也壮。
宋恩用着最肯定的神色，说着最不确定的话语。
出身发呆那么久，原来是在想这件事，林禹蓦地一笑，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认真地去回忆。
明明是过去那么久的事情，能够在所剩不多的回忆里想起，这已经足够让他震撼。
“都过去那么久了，这么认真干嘛，乖乖，听话，别想它了。”
林禹背靠在桌台旁，左手肘撑在上面，右手抽出抬起，轻轻搭在宋恩头顶，帮她理顺一撮乱发。
神色温柔。
乖乖，听话
轻飘飘的一句称呼，惹来林禹胸口一阵砰砰作响。
一直以来不能理解的情侣之间特殊称呼爱好，一瞬间感受到它的魅力，也难怪那么多人没办法抗拒。
乖乖，乖乖宋恩收敛着眼神，在心里暗自重复多遍。
“可是我很想看，那是你写给我的”，宋恩知道自己现在有些无理取闹，但她就是耐不住那股好奇心的驱使。
那是少年时期的第一次心动，私心里，宋恩吝啬到不想错过。
林禹深色瞳孔有一瞬放大，很快随唇弯消淡，“那时候的情书写的内容肯定都是什么无病呻吟，华丽辞藻堆砌起来的文字，没什么可看的。”
高二那年，林禹还是一个只喜欢沉浸在数学和物理世界的典型理科生，对于文字语言类的学科，不能说是一窍不通，被上帝关上那扇窗可能会更合适。
写情书这种本身就带有浪漫那加持的事情，林禹和很多人一样有借鉴，有参考。
短短一封信，文字风格掺杂好几种，可能对于林禹最简单易懂的还是那种经典英文：iloveyou。
只不过当时年少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