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电话的例行问好。
生疏，客套，距离感。
宋恩看一眼早就烂熟于心的号码，“你好，宋恩。”
被夹在肩头的手机下一秒转移到手中。
看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19：23。
不早了。
乱七八糟的琐碎事宜，一时半会整理不完，林禹锁好实验室门窗，带着钥匙离开。
学校东门旁边就是一条小吃街，宋恩在手机里点名说去那里吃。
对那里熟悉得不像是个新生。
林禹手提着女生得遮阳伞，亦步亦趋跟在后面，看她点各色烧烤，又或是冰镇饮料。
曾经不能吃辣的小女生，转眼一晃，变成小吃街泥鳅，稍不注意就会丢失身影。
“林禹，能吃辣吗？”
“林禹，雪碧喝吗？”
“林禹，雪糕要吗？”
这一晚上，从宋恩口中说出的名字，似乎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多。
“微辣吧，最近在注意饮食。”
“行，给我也来一罐。”
“要的，和你一样就行。”
有问有答的画面，也不过如此。
宋恩满心满眼，只装得下林禹。
这一晚，要比想象中来得早。
“林禹，你有喜欢的人吗？”
烧烤摊上的闲聊，宋恩毫不避讳任何雷点，挑开薄浅透明的面纱。
林禹按着饮料罐，手指一抬，雪碧的碳酸气滋滋外冒。
小吃街的夏天，是雪碧烧烤味。
宋恩捧着雪碧，瓶口气泡不断打在嘴角，鼻尖处不断飘荡着青柠的味道，掺和着烧烤味。
小眼神飘移不定，落在烧烤上，荡回饮料口，唯独不敢对上林禹的眼睛。
建设这么久的心理，敌不过林禹一个眼神，一瞬间自行崩塌。
这个问题的答案吗，其实林禹也不能确定。
现在心头热切的悸动，究竟是年少时的不甘，还是久留的深情，连他自己都不能分清。
林禹将视线从宋恩脸上收走，“很久之前有过。”
久到不太能回忆起那时是怎样的心情，仓促送出一封石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