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梅听到宋恩呵斥的声音，一把拉过男孩，护在身后。
“扯这么高音量，给谁听啊，别以为你有宋家护着，我就不敢怎么样你，不照样不是人家亲生的，看你能得瑟多久。”
这样针锋相对的画面，好像才是他们之间应该有的正常相处。
宋恩冷笑一声，拎着沙发上背包，走之前，顺手把旁边装药的袋子带走，仍在门口的垃圾桶。
她买的东西，即使没用，也绝不留下给这种人用。
藏着喜欢的本子，随着风在医院角落四处躲藏。
宋恩抱着背包，走几步捡一个，未被拉上拉链的背包，张着口，不规则的纸飞机拥挤着往外溢。
在医院的一个上午时间，再回想起，宋恩已经不记得是带着怎样的心情走出来，又来到学校的。
整个一天里，都在稀里糊涂，心不在焉的度过。
“心情不好？”
公交车上，林禹问出埋了一整天的问题。
车上人多，林禹正巧站在宋恩座位旁边，挡开其他挤来挤去的人堆。
听到他的声音，宋恩下意识收紧背包，挣扎着抬头，对上视线。
“没有”
声音很小，里面隐藏着受伤，是不用仔细品就能察觉到的失落。
她很难过失落。
林禹能肯定得出这个答案。
请假的一个上午，究竟发生了什么，林禹无从得知。
只是关于这个问题，宋恩明显不太想谈起。
林禹紧抿双唇，没有继续追问。
“林禹，你的笔记本我可能没办法还给你了，明天再赔你本新的吧。”
下车前，林禹听到宋恩这样说。
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第二天到教室，果真如前一天所说的，宋恩放了一本新笔记本在林禹桌上。
不像宋恩平时惯用的本子，印着碎花，林禹桌上的本子单调得很素雅，出去封皮得几个字，没有任何多余的图案
林禹把本子放在一旁，眼神始终投在前方，女生认真背书的身影上。
好像没什么不对劲，又好像哪哪都不太对劲。
课间空隙，林禹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