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白三叩首之后,强撑着一口气起身,古金连忙上前搀扶,他着急地寻找着青耀君,身后祁夫人却如梦方醒,她这个儿子要脱离祁家了,也是,攀上了青耀君这棵大金树,祁家又算什么呢?
“祁子白,既然你已不是祁家子,那你便不能带走祁家一针一线。”
祁子白怔愣半晌,笑道:“自然。”
祁家自以为的泼天富贵,在他眼中,不过是些死物而已。
断的一干二净也好,以后,他所赚的财富,便都是青耀君的了。
“那枚令牌”
祁子白从袖中摸出一枚古朴的“令”字牌,比他曾送给青耀君的令牌更厚重,他垂眸看着这枚家主令:他终究还是辜负了祖父的心血。
辜负了祖父的心血,却也扔掉了祁家这个包袱。
古金接过令牌,放到祁夫人身边,道:“这枚才是祁家上一任家主传下来的令牌。”
自此之后,前尘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了。
“公子。”祁子白换了对青耀君的称呼,恭声道:“还望公子、咳咳咳”
血顺着祁子白唇角滴落,他气息奄奄,眸光却殷殷切切地看着青耀君。
青耀君连眼神都没分给祁子白一个,他解了腰间紫金铃递给苏玥宁,“这里面有香丸,挂在腰间,可淡化血腥之味。”
“嗯,”苏玥宁乖乖接了,“谢谢哥哥。”
“不是要游湖吗?”青耀君抬手一指冲破夜色出现在祁家船旁边的小船,道:“走吧。”
苏玥宁跟随在青耀君身后,“哥哥,那位公子像是伤了心脉。”
不救一救吗?
“玥儿,”青耀君温柔地道:“他自己愿意剖明心迹,就要承担后果。生死有命。”
苏玥宁:“”
她家美兄长其实是担心的吧。
“咳咳咳”祁子白咳得更厉害了,血也流的更厉害。
公子生气了。
青耀君脚步不停,径自登上小船,又转身回来搀扶苏玥宁,“小心脚下。”
小船中间摆了一张桌案,桌案中间的小砂锅中汩汩煮着鱼片,肉香四溢,旁边又放着青菜、丸子、手工面和调料等物,苏玥宁顿觉自己更饿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