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
“你,你想做什么……”
话音还没落,崔有邻一拳砸到了他的鼻子上。
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崔有邻掐住李河的脖子,压在了地上,拳头一下又一下地砸了下去,直砸得李河面上血肉横飞,那凶狠劲儿,把帐篷里的人都看呆了。
有几人上前要拦,崔有邻抬起头,脸上溅着血,那冰冷眼神让众人打了个寒颤,像极了荒原上的野狼。
士兵们咽了咽口水,向后退了两步。
崔有邻直起身子,轻蔑的扫了眼帐篷里的几人,这就是实力上的压制,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贺英正在营帐中,突然听到外面传来鼓声,猛地抬头,眉头一皱,她打起帘子,举目远眺,只见校场中点起了营火,像是一把火烧红了半边天,在这黑夜中预兆着些不寻常。
正巧沈念从中帐执勤回来,贺英借机问了下情形。
“有个骑兵营的士兵犯上打了长官,正处军罚呢。”
沈念轻飘飘望了眼远处,似有意无意道:
“说来也巧,就是白日里赢了你那个。”
崔有邻犯事了?
贺英心里一凛,虽然前世崔有邻在军中也混得并不好,但从未听说他犯了什么事啊。她大步走了出去,沈念望着贺英背影,轻挑了下眉。
贺英还没到校场,远远就听到了响亮的鞭声。校场外围了一圈人,七嘴八舌说着刚才的情况,
“这可真是把崔胡惹急了,你没见把人打得,血流了一地。”
“外族就是外族,哪有人下手把同伙往死里打。”
贺英听到这话,以她对崔有邻的了解,心里对这事也有了猜测。崔有邻性子一向隐忍内敛,可见这次不知什么事,真是把他逼急了。以他身手,又在气头上,能留那人一条命,都算不错的了。
可在军中同袍相伤,是大忌,崔有邻这回犯的事怕是不能善了。
贺英皱起眉头,就要往进走,围观的士兵认出了是贺英,又想到白日里她的身手,纷纷让出了一条路。
贺英走进了校场,只见崔有邻光着膀子,跪在高台上。
行刑的军吏手里拿着浸了水的鞭子,一下又一下抽在他的背上,背上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