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挑了下眉,贺英起身,打开那胭脂沾了点在指尖,
“大人,这人命案的关键就在这女子之物上面。”
众人目光都聚集在贺英身上,贺英面色不变,冷静解释道:
“大人,那信纸边缘有一抹红色指纹印,如果大人闻一下会有特殊的香味,想是死者生前印上去的,这香味也不是别的,正是陇右特有胭脂花制成的红胭脂,而且这胭脂花只有在八月才采集制卖,也就是说,这封信只可能是在八月写的,绝非这王家所言的七月。”
巡使眉头微微皱起,说着,贺英又朝巡使抱拳作揖道:
“这王家串通县尉枉害人性命,若是说死在七月,卢家女身契未解,无法请官府仵作验尸。”
话音将落,只见那王家人脸上一片惨白,卢当攥紧了拳头,跪在地上,向着巡使磕了三四个响头,红着眼咬着牙根一字一句道:
“还请大人开棺验尸,还我妹妹一个公道!”
巡使一脸阴沉,寒声道:
“小小一个岩县里,竟然又是扣押军粮,又是包庇他人罪行,枉害人命,这些事本官自会彻查到底!”
这话是说给卢当听,也是说给贺英和沈念两人听,更是希望他们回去说给武威军里的长官听,说完,他又扫了眼面前几人,不由得把眼神停在那角落里的年轻人身上,落日余晖从背后照来,这人逆着光,轮廓却十分清楚,他总觉得这年轻人,在哪见过,可又觉得那般大人物,似不大可能出现在这里。
“多谢大人!”
几人纷纷拱手行礼,巡使看着青年微微垂下的头颅,不可能,想是眼花了,那人一出生就是天边的贵人,怎么跑会到陇右这破地方来吃苦。
出了衙门,沈念说他在这地有老友拜会,与贺英约好明日路口见就离开了,落日余晖从洒在街道巷口,像是给这人间添了几分清正之气,卢当说什么也要对贺英下跪感谢,被贺英急急拉起来,她看了他一眼,问道:
“你有没有想过你妹妹这事了结后,以后要做些什么。”
卢当一怔,他似乎生来穷惯了,没想过自己能做些什么,
“我……”
“你有没有想过去从军?”
“我,我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