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轻轻用手戳了戳他的脸,看他迷糊间哼了几声,不由得微笑起来。
仔细想想,前十五年在锦上的日子加起来,都抵不过这些时日带给她的畅快。
她仰头望向天空,今夜星星稀疏,只一轮皎月倾洒着朦胧的白光,耳边是树叶窸窸窣窣的声响,她贪婪地深吸了口空气,仿佛喉间都有了丝甜意,是安宁的味道。
正神游着,突然有人轻拍了拍她的肩:“小兄弟,小兄弟。”
她回过头,是城卫队的小蒋。
卫殊压了压嗓音:“蒋兄?”
小蒋羞涩地挠了挠后脑勺:“我看只有你还没睡了,想求你帮个忙。”
卫殊许久未发挥演技,一时间演兴大发,大手一挥豪情万丈地说道:“你我兄弟间说什么求不求的,但说无妨!”
“是这样,我这个人有点怕黑,想请你陪我去那边解个手。”
这下卫殊有点无措了,方才话说得太满,此时实在不知如何拒绝才好,悔得想抽自己两巴掌,尴尬地干笑了两声。
小蒋正要继续开口,突然,睡在卫殊身旁的成及润一倒,整个人压在卫殊腿上,像是睡熟了般哼哼一声,调整了下睡姿,看样子很是享受。
卫殊看看怀中人,眼睛提溜一转,计上心头:“举手之劳,我这就随你去。”说罢作势就要起身,结果却纹丝不动。
卫殊为难地看了看小蒋,指指成及润道:“想不到温兄还挺沉,我再试试。”
她又伸手假意推了推成及润,看起来似乎用尽了力气,当然还是没能挪开成及润丝毫。
小蒋已内急得等不及,一脸焦急,卫殊看着他道:“要不,你替我把他搬开?他今日中了暑,刚刚睡着,看来今天是累坏了,所以才睡得这么死。”
小蒋也是个实在人,一听这话连忙摆手:“不必了不必了,若将温兄闹醒了我可就太惭愧了。”
成及润又在她怀里蹭了蹭,卫殊无奈地笑笑:“蒋兄,要不我唱支曲子给你听吧,你听着我的声音就不会害怕了,如何?”
小蒋连忙称好,一溜烟钻进了一旁的树后,卫殊轻声唱着从问天阁听来的小曲,歌声和着夜色盈盈流淌在空气中,一直陪着小蒋解手回来,又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