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眼色。
许言见皇后终于平静下来,这才从头开始讲起,活像个说书先生一般,讲到兴头儿上,手舞足蹈都不尽兴,终于是如成及润所愿,把卫殊夸成不亚于徐逸尘那般的绝世女子。
皇后听完若有所思。
王沁看着自己的儿子,满眼宠溺:“想当初我们拼杀打天下的时候,也不过才这个年纪,如今孩子们都长大了,到了情窦初开的时候,由不得你我。”
“我向来不拘他天性,万事由他闹去,自有我在身后兜着,可那公主的身份”皇后止住话头,重重叹息。
王沁柔声道:“清姐姐,三殿下性子不羁,若说起来,寻常人家的孩子也收服不了他。如今寻的这姻缘,虽有些阻碍,我们想法子拆除阻碍便是,何必拆了这对孩子。”
皇后脸色已缓和:“我只求他快乐无忧,从不让他沾染国事,这番苦心旁人不懂,你是最懂的。可他若选了别国公主,怕是只能搅和进去了。我只是不忍罢了,你说的对,情字比天大,拦是拦不住的,若我令他不快乐,反是本末倒置。”
许言见缝插针:“殿下和和顺公主在一起,快乐得很,阿言从未见过那样的殿下,仿佛整个人都化成了水,还是那种山间清泉般灵动活泼的水。”
皇后不禁笑了:“他特地让你跑回来,就是算准了你这小嘴能劝得了我吧。”
许言得意起来:“皇后英明。”
温皇后未再强留许言母子,只叮嘱他们先不必声张此事,便唤来阿音,将礼物备好让他们带回去。
刚出殿门,许言便凑到阿娘耳边,好奇问道:“娘,你方才偷偷说了什么,居然能让皇后立马消气?”
王沁神秘地一笑:“小孩子家别管。”
无论许言如何再追问,王沁都闭口不肯透露半句。
屋内,温皇后正在卧房内的柜子里翻找着,从深处取出一只小小的妆匣,打开是一枚银钗,钗身由两股藤枝紧紧缠绕而成,在钗尾处拧成一束梨花模样。
她想起王沁方才那句话,不由甜甜一笑:
“清姐姐,你可是忘了陛下当年做质子时,爬墙头溜进温府与你私定终身的旧事了?还是你忘了自己当年断绝与温相关系随他南下的决绝?如今三殿下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