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赶紧。我等不及了。”
卫殊难得娇羞起来：“那你不许笑，我不善跳舞，只学了个皮毛。”
成及润应了声好，不再调侃她。
借着清冷的月色，卫殊背转身去，稍稍抬起剑锋，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眸，左腿微微向后一撤，略一停顿，便起了势。
起初，她腰肢柔软，手脚并行翩跹舞动，仅将佩剑当作手臂的延展，踏着轻盈的步伐在地上旋转，似在倾诉心中绵绵情意。片刻后，她的脚步细碎起来，动作幅度也愈加大起来，时而前扑，时而伏低，手中剑气也凌厉起来，只见她向四面急速刺去，仿佛面对着千军万马，几下踉跄，蹲伏在地，成及润差点以为她乱了舞步，刚欲起身，她以剑尖撑地，缓缓站起。
她背着月色，款款朝他走来，她的身形曼妙，面容却因背光隐在浅浅的阴影里，剑锋垂在地面上，拖出微微的吱吱声，她一步步走地极慢，仿若每一步都立于刀山之上，要耗尽她全部气力。
待靠近他时，他终于看见她的脸，苍白清瘦，刀削一般的颌角透着一丝倔强，目光灼灼直视着他的眸子，似在用眼神与他诀别。
待她站定在他身前，手腕极漂亮地一翻，将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成及润手心微微生汗，虽知只是一支剑舞，心还是不由地紧缩起来，就在她腕上微微一动，欲转身完成自刎的动作时，成及润猛地站起，一把握住她持剑的手，不待卫殊反应过来，他已将她的剑卸下，双手一收把她揽在怀中。
“温野你干嘛！就差一步我就跳完了！”卫殊的头被他的大掌按在肩上，呼吸不畅，闷声闷气说道。
“这一步不必跳了，我不想看。”成及润揽着她腰的手臂紧了紧。
卫殊轻嗔：“我学了好久呢。”
“那也不许跳了，今夜不许，往后都不许。”
“你怎么也如此迷信。”卫殊知道他所指为何，不再坚持，笑他多虑。
“我不是霸王，你也不是虞姬，我没有雄图大略要谋，只想闲云野鹤度一生，你也不必为我牺牲，不愿去开元就不去，不想做王妃便不做，你只管做你自己，只要你心中快活，我便开心。”
成及润的深情告白让卫殊彻底破防，从来没有任何人如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