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切换自如。”成及润终于开了口。
卫殊心想,这家伙还真是吃硬不吃软,定是从小听惯了吹捧讨好,对这些谗言蜜语生了免疫。不像她,就喜欢听好听的。
不过计策得逞,她终于松了口气,伸手捏着肩膀转了转脖颈,绕到旁边椅子坐下,抓过水壶边喝边道:“好啦,别生气了,我就是有点急事要办。”
“何事?不能带我,甚至也不能告诉我?你可知道突然找不到你,我们有多着急?”
“看吧,说漏嘴了不是,阿野还是担心我的嘛。”卫殊厚脸皮地笑道,“我还是会些功夫的,到交城这一路荒原我都孤身一人闯过了,如今在城里随便走走有何不放心的。”
成及润没好气地说:“野兽怎有人心可怕?如今你得罪了全东陆最阴险的人,他虽走了,可你怎知他没留下什么后手?”
卫殊老老实实认错:“对不起啦,让你们担心了。”
“而且你下午一直情绪低落,我怕”成及润欲言又止。
“你怕我看到卫国的旧物觉得难过,所以一直没打扰我,我知道。”
“知道还溜。”
“因为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不得不做,今天就要做。”卫殊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开口道,“我知道,你很快就要回开元了,前几日便知道。”
成及润疑惑,抬眼看向她,借着微弱的月光,依稀能看到她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我”
“你先听我说完。”卫殊打断他,怕自己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他的安慰击碎,“我对你是真心,分毫不输于你,虽自认识以来都是你在帮我,可若你也有需要我挺身而出之事,我定也会如你一般竭尽全力。”
“我知道。”成及润答。
“可是,可是我不能随你回成国。”
“为何?”
“你可知道那日在问天阁,阿言偷偷嘀咕了句什么?”卫殊不答反问。
成及润记起那日许言曾小声说了什么,自己追问他却不肯重复,于是摇了摇头。
“他说,若让陛下知道你的意中人是卫国公主,看你会被训成什么样。”
“阿言快言快语,只是为了怼我,你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