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还如此放纵自己!你如今树得这般顽劣小儿的形象,将来如何让那些虎视眈眈的群狼心存敬畏?如何护我一城周全?”
“原来母亲也知道外有群狼,那你为何还总是对世间疾苦不闻不问,偏安一隅,心甘情愿做一只袖手旁观的猎犬!”
徐允真冷哼一声:“就算我是猎犬,也是护得了自家猪羊的猎犬,你呢,你可有这点能耐?”
“若我有母亲的能耐,我定不只护自家猪羊,天下众生皆平等,怎的生在我交城的便值得被你庇护,旁人死活你就可冷眼旁观!”
徐芃芃越说越激动,没了素日里的孩子气,如今看来,她认真起来倒也颇有几分一城之主的气度,只是这分气度用在怼她娘亲上,更是激得徐允真发了怒,猛地拍案而起:“你知道什么!不过生在徐家平白享受了十四五年的好日子,就敢妄议天下众生!若有此悲悯之心,不如先用心学学守城之道吧!”
“三年前齐国攻打顺城,数万流亡百姓至我交城门外求救,是你不许开城门,我奔走数日,好不容易募好粮草,也筹得资金可在交城外建收容之所,也是你,重斥了那些愿与我一起施以援手的商贾们,美其名曰交城必须保持中立,不过就是怕惹火上身罢了,若这就是交城的守城之道,我自是学不会,也不愿学。”
徐允真指着徐芃芃,气得声音都有些虚浮:“当日你不吃不喝闹着要走,我允你搬离徐府独自住在酒楼,是想让你好生看看这众生相,见识见识何为江湖险恶人心难测,没曾想你只知看话本听故事,整日饮酒作乐无所事事,几年过去,天真孩童气不减分毫,反倒失了善良本心,狂妄见长!”
“娘若是觉得我当不起这少城主的身份,大可再去找个后爹,生个一儿半女出来顶替我便是。”
“你!”徐允真被徐芃芃气的头晕,朝门外喊,“阿絮,取我的长鞭来!”
徐允真的贴身侍女阿絮守在门外听得心惊胆战,她看着徐芃芃长大,自知城主的长鞭一出,徐芃芃定又要受一番严刑,一时不知该取不该取,左右为难。
母女二人彼此怒视,谁都不肯服软,见阿絮久久不作声,徐允真又怒喊:“聋了还是哑了!一个两个的,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突然,一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