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芃芃这番颇有些孩子气的话倒让卫殊抬眼看了看,嘴上没停下,心里却泛起了苦涩。
从小到大,鲜少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即使姚家父子也只不敢明着为她打抱不平。可在这逃亡途中,以一个信口编造的身份,却得了如此真心相待,她心里有些不忍。
“要不,我先把那个温野打出去?”徐芃芃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她是觉得方才的感动还不够么,还要在她内疚的心上再架一把火,烤得卫殊焦躁不安,只想逃离。
卫殊放下水果起身,朝门口走去。
“你去哪儿?”
卫殊不做声,继续走。
“打温野可要从长计议,他身边那个傻大个儿看着就不好惹,你得先护好你自己啊!”徐芃芃一脸担忧地跟上来。
“你不是方才还要替我出气?!”卫殊失笑。
“大丈夫能屈能伸嘛!武斗有损失,智取才是上策。”
“别乱用词,这叫小不忍则乱大谋。”
“差不多,差不多,好汉不吃眼前亏,是这么说吧。”
“你先回房去多看看正经书吧,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
“那你去干嘛?”
“我就是吃饱了撑的,去消消食。”
卫殊把半信半疑的徐芃芃塞回房里,逃也似的出了院外。
徐芃芃这家伙,跋扈的有点可爱。
她居然感动了。
一定是吃饱了撑的。
“没见到?那你滚回来做什么!”
秦速院内。
两支箭矢重重射上靶心偏西两三寸处,秦速手持弓箭,微微回头,眼神已结成冰箭,一簇簇射向回来复命的手下。
周游看见偏离靶心、还在嗡嗡震着的箭矢,心知王爷是怒了,扑通跪倒:“王爷别急,属下虽未见到卫国公主,但军医入了帐,还给公主号了脉。”
秦速目光扫向军医,军医忙跪着向前爬了两步,颤声回话:“卑职亲自为公主把了脉,脉相极快,像是急火攻了心。”
“你可亲眼见到公主了?”
“隔隔着纱帐看不真切,”军医忙不迭道,“但应当是公主。”
“应当?何为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