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最擅控制自己的情绪,卫雍曾笑言,殊儿心上有一宝盒,烦心之事只要被塞进去,一落锁,便霎时烟消云散了。
待她平复,眼前清明,只见那男子正左一句右一句,挑拨的两人打成一团,而他却一杯接一杯,独享美酒,那理直气壮的无耻模样像极了她自己。
真是高估了他!
闹了一会儿,许言落得下风,求成及润主持公道。
成及润右手食指挠了挠额头,歪头看向黄挺,黄挺难得一笑,只见电光火石间,成及润左手端起酒杯朝许言泼去,许言忙要跳开,黄挺却伸手一挡,那酒不偏不倚洒了许言一身。几人一套动作颇为熟捻,想来自小便打闹惯了。
成及润笑罢,看卫殊还在看着,点头致意,卫殊大大方方回敬了一杯酒。
酒楼里的宾客推杯换盏好不热闹,楼下的舞姬连连旋转引得满堂喝采,二人频频隔空对饮,不卑不亢,有礼有节,既不扭捏,也不轻浮,分寸恰到好处,不知不觉间竟已有了醉意。
喧闹间,二人默默自言自语,竟异口同声:
“这交城,当真是个好地方。”
交城一派祥和,荒原之上的卫军大营里却早已乱作一团。
姚昌发现卫殊逃走后,立即下令就地扎营,严守消息,无令不得离营半步。
中军营帐之中,几路将士们纷纷来报,均无卫殊的下落。
李慎看看来回踱步的姚昌,出言相劝:“将军,公主并无行李也无水粮,想来也走不远,属下已派出人马四处探寻,您别着急。”
“你也知她无行李水粮,荒野之上如何生存!”姚昌满心忧虑终被点燃,“你这蠢货,居然眼睁睁让她跑了!”
李慎慌忙跪倒,心中却委屈:“公主穿着您的军服,走得匆忙,我等都未及看清面容,再说,平日里您的红日烈得谁都靠近不得,谁能想到它竟对旁人俯首帖耳……”
“旁人?我的红日与殊儿的红缨一母同胞,由我二人一同驯养长大,别人不知,你竟也不知吗?”
伴姚昌十余年的李慎无言以对,心知疏忽,只得低下头去。
姚昌叹气,心中也知卫殊精得很,自是把戏演足了,她七岁便能将卫宫上上下下玩弄于股掌之间,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