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睡着呢。
李东阳和朱夫人还没睡。
“老爷，这位琳琅姑娘是什么来历？”李东阳正在洗面，朱夫人拿着脸帕侍立在一旁，面带担忧地问。
丈夫收的这个女弟子好像有点“太活泼”了，在礼教方面……寻常姑娘家没有这样的。但她虽不通礼数，却不令人讨厌，还能让人觉得她为人真诚坦率，让人忍不住受她感染，愿意去包容她。
“不是普通人。”李东阳想了想，回答道。
今天萧敬还特意提醒他不能把朱姑娘的身份往外说，但李东阳觉得以朱琳琅这毫不掩饰的做法，任谁都能轻易发觉她的不同。
“不必约束她，她的想法与过往经历，可能和我们不太一样。不过，这姑娘看着没什么心眼，夫人平时得空的话能提点一二也是好的。”
“这么率真的姑娘我也是第一次见。”朱夫人对朱琳琅印象其实很不错。
“琳琅姑娘和宫里有关系吗？”朱夫人没忍住问了出来。
毕竟这姑娘也和皇家一个姓，还是宫里派人送过来的，难不成是哪位皇室王爷的私生女？或者，是先帝的女儿？
“应该没有关系。”李东阳回答道。
今天内侍带李东阳去文华殿的路上，跟他说过朱琳琅否认了是陛下的后人。
“我看琳琅姑娘和兆先年龄相仿，现在他们又是师兄妹……”李东阳抬头望向朱夫人，一脸惊讶之色。
“莫非老爷还没往这方面想过？兆先年龄也不小了，似他这般年纪的郎君大都已成亲生子。”朱夫人递上脸帕。
“怕是不行……待再看看吧。”李东阳接过脸帕，擦了擦脸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