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孙管事听得连连点头,笑道,“来时,王爷允老奴便宜行事。因事关伯府,故而请公子来商议,一切还凭公子做主,原想着若您想要给伯府出头,老奴听命就是。
如今看来,公子并无此意?”
青梧摇摇头,“不必了,原因我方才已经说清楚了。”
“既如此,此事便与我们无关了。公子不知,我已派人打探过了。
伯府二公子的事,虽传出来不好听,却也不至于十恶不赦。关键在于,此事传的时日久了,竟牵出了第一任文昌伯。公子可知,您那位曾祖是如何得了爵位的?”
“可是檄文之事?”青梧试探道。
孙管事满意点头,压低声音道,“据说当年永和帝还是亲王时,您那位曾祖便跟在他身边做幕僚,最为人称颂的功劳,便是那篇讨伐当时太子的檄文。”
“此事我知晓。”青梧想了想,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只面上仍不动声色。
孙管事便继续说起来,“虽说成王败寇,无需多言,可历来帝王最忌讳的便是得位不正。
永和帝当年以太子谋逆为由杀入宫城,得了帝位,本就有不少非议,只是无人敢说。
如今,二公子的事儿引得酒馆茶寮都说起文昌伯府子孙不肖,自然而然便提到第一任文昌伯,檄文之事不可避免又被提起。
圣上怎能忍受先祖被非议,自是要迁怒的,况且二公子也实在不像话,给了由头。
削爵旨意,怕是这两天就下来了。
老奴也说句心里话,不管倒轻省了,若要管,也是一桩麻烦事。”
青梧点点头,果然如此。
孙管事见他面上毫无诧异之色,便知他心中早已了然,又问起另一事来,“公子的功名,可需要老奴给王爷去信,帮您一把?”
青梧垂头继续饮茶,许久才开口,“孙叔既然问了,我便也对您说说心里话吧。此事不用再管了!
一是,我本来也对入仕无甚兴趣,最开始是想为伯府撑门立户,才不得已去应考;
二则,父亲是皇亲国戚,又是一方守将,在武官中位极人臣,我若再在朝中为官,对父亲想必并无太大益处;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