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萼被关在柴房里,靠在墙角默默垂泪。
她又不傻,自是知道自己这是被太太发现了,她要如何处置她?她实在不敢细思。
她两只手被捆着,那两个婆子怕她逃跑,绑得尤其紧,手腕被勒得红肿一片。
自被抓回来,她便没有吃过饭了,这会儿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整个人饥肠辘辘。
抬头看到有只小飞蛾在透光的窗棂处扑腾着翅膀,却毫无出路。她怔怔看着,觉得那似乎也是自己的模样。
颓丧着,有婆子进来,二话不说捏着下巴给她灌了一碗药,关上门走了。
没多久,红萼蜷着身子,下腹刺骨般疼起来,有热流不断从下身涌出来,浸湿了衣裙。
渐渐地,她不知是饿还是疼,只觉意识慢慢涣散,面前的东西都变得模糊起来。
晕过去之前,红萼心底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怒火:她不能就这般认命。
姚雪茹本是派了红萼出去买绣线,结果她却一去不返,入了夜,仍无半点影踪,她只好去找姚氏帮忙寻人。
姚氏这会儿看到她,眼睛里全是掩饰不住的厌恶,原先对她还有些同族晚辈的亲善,如今看着便是引诱他那即将承爵的儿子的狐狸精,恨不得赶紧将她撵出去。
姚雪茹不明就里,怯怯开口:“姑母,红萼那丫头午间出去给我买绣线,如今天黑了还没回来。
我怕她出事,求姑母派人帮忙找找。她打小便跟着我,与我情分不一般,还望姑母帮忙。”
姚氏冷笑一声,“你那丫头每天穿红着绿、举止轻浮,看着便是个不安分的,怕是跟什么人私奔了吧。
我看,也不必找了。你日日同她在一块儿,早晚得被她移了性情,往后便当没这个人了,我已经安排了春梅去你那儿伺候你。
这丫头是个最知礼乖顺的,你多跟着她学学,往后到了夫家,莫要做出丑事惹人笑话。
还有你的亲事,如今府里头要守孝,我不方便出面,你是个外人倒也不必守这些规矩。我已将此事托给我娘家嫂嫂了,到你出阁时,我给你添份嫁妆,也算全了你投奔我的一番苦心。
记住我的话,安分守己的人才能有好下场。
没事了,去吧。春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