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同您就更生分了。对不对?”
朱颜烦躁地搓搓脸,点了点头,唉,这回的事儿,怎么这样烦乱呢?
“姑娘既愿意跟我交心,我便替姑娘操心着,有了主意再来跟您商量。”
“嗯,不早了,睡吧。”
榴花院。
红萼正伺候着姚雪茹拆发髻,就听自家小姐叹了一口气,拽了拽已经穿得有些磨毛的中衣袖口,“大表哥这事儿闹的,唉,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呢?”
看到镜子里姚雪茹的愁容,红萼转头撇了撇嘴,笑道,“姑娘莫要忧心,您就是那遇难成祥的命,想想大半年前,咱们艰难成什么样儿了,如今可已经好多了。
这回的事儿,依奴婢看,也是一样的,总会否极泰来的。
到那时候,那些什么钗环衣服,就怕您看花了眼,挑不过来。”
姚雪茹苦笑一声,“但愿如你所说,真希望早些有个归宿。
我看姑母待我也并不怎么亲厚,每回送个衣裳首饰和月例银子,恨不得嚷嚷得满府都知道,让旁人看她对我多亲厚用心。
实际上,也不过是些表面功夫。
只盼着往后若成了婆媳,她能看到我的好,待我多一些真心。”
红萼眼珠子咕噜噜转,心想,太太那人,她家小姐倒是没看错。只不过,若是她当真嫁给大少爷,只怕太太见了她,会越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
“今日你打球撞了那位颜姑娘的事儿,可是有些莽撞了。虽是无心,也应当去看看。
唉,送个什么呢?”
红萼一怔,那祸害,怎的那样命大?
嘴里倒是应得爽快,“姑娘说的是。我听说颜姑娘最喜欢花花草草,小姐种的那些花儿,挑一盆给她送去吧。”
“也好,你明日便去安排吧。”
“是。”
翌日醒转,天光大亮。
朱颜正对着院子里的花草发怔,小蛮听到敲门声,从外头抱回来一盆山茶花,正含苞待放,花骨朵上沾着些晶莹的晨露。
“谁送来的?”
“表小姐的丫头,叫红萼的那个。说是来看看姑娘可好些了。”
“哦。怎的不进来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