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梧摇头失笑。
今日的茶水摊上,照常座无虚席,有人关切地问朱颜朱爷爷可好,得知只是轻微中暍才继续喝茶谈天。
青梧偶尔打个下手,闲得无聊便留了耳朵听茶桌上的茶客们闲聊。
“听说周员外家的事儿了吗?真真让人大开眼界了,可惜了,好个美人儿!”一个灰衣男子表情促狭。
“谋杀亲夫,还敢给你戴绿头巾,便是美成仙女你敢要?”
“我不也是说一说嘛!”
“你们可知徐氏为何那般大胆?”有个年轻男子声音贼兮兮的。
众人都将头凑近了问道,“你可是有什么小道消息?”
那人得意洋洋道,“那可不,我姑妈是周家后厨里管事的,她说给我表妹听的,我表妹又透露给了我,保准错不了。
这些事儿,往日可是烂在那高墙里头的,能知道的不过是些边角料,今日我说的可是有头有尾,详实得很。这茶水,大伙儿可得请我喝个饱。”
“没问题,茶水而已,还能吃穷了不成?”
“行了,请你吃茶,别卖关子了,快说吧。”有人催促。
“说来话长,几年前,那徐氏由家中父母做主,嫁给大他三十多岁的周员外做继妻。听我姑妈说,刚入府时还是个娇娇怯怯的小美人,心里头不愿意,也不过哭一哭自家命苦,并无那些龌龊心思。
也不怪周员外非要娶她,那面皮子和身段实在是出挑得很,周员外见了心都要化了,自然如珠似玉地捧着,渐渐才出了问题。”
“这是自然,哪个男子汉见了那般娇花般的美人儿还能有脾性?”
“你怎的这样多废话,照你这般说,她为何还要偷人?”
“莫急莫急,听我慢慢说,那徐氏整日里锦衣玉食,可心里头不痛快,又见周员外时常伏低做小,渐渐气性也大了,便作威作福起来。这最大的一桩不顺心,便是床榻上那事儿。”
那人刻意压低了声音,围坐之人纷纷若有所悟地笑起来。
“你想一方是五旬多的老翁,一方是正值妙龄水葱般的妇人,周员外定是支应不了的,他自己过意不去,便越发觉得愧对徐氏,大小事务俱都依从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