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梧进了朱颜家的小院,随口问道,“朱爷爷呢?”
“吃完晚饭出去转转。”
“哦。”
被带进房间,朱颜把自己正在看着的话本递给青梧,他伸手接过,碰到手心磨出的水泡,不自觉吸了口气,朱颜忙上前将话本放到一边,抓着他的手腕问,“你的手怎么了?”
青梧一双手被迫摊开来,就见手掌上好几个大小不一的水泡,有些已经被磨破了,露出残破的疮口。
朱颜“哎呀”一声,忙去找了枚绣花针来,一手捧着青梧的手掌,一手捏着绣花针将水泡一一挑破了,一边忙活一边问,“疼吗?”
青梧摇摇头,女子娇艳无双的脸近在眼前,连睫羽的翕动都看得清清楚楚,清而淡的幽香直往鼻孔里钻,他忽然便有些口干舌燥,强忍着等她挑完最后一个水泡,才赶忙后退一步,“我去冲洗下伤口。”
青梧自己打了干净的井水,把双手细细冲洗了几次,才又面不改色回了房间。
“你什么地方看不懂?”青梧在朱颜对面坐了下来。
“哦,就这句话。你看!”朱颜将书捧在青梧面前,用手指指着一句话——
“我一向都是这样的,他若敢有姘头,我便也去找个姘头,给他戴个大大的绿头巾,让他瞧瞧我的厉害。”
青梧刚刚平复的心绪被这一搅和,立时又面红耳赤起来,“这……”一时不知如何开口,眼神躲避着朱颜。
朱颜见他这般,心里暗自奇怪,“青梧,你怎么啦?”
青梧抬头,见她满脸诚挚,无法躲闪,只得敛了心神,强自镇定道,“你何处不懂?”
“便是这个‘姘头’,还有‘戴绿头巾’又是什么意思?”
青梧原还想糊弄过去,见她说得这般明晰,只能皱眉解释道,“姘头是在夫妇关系以外另外找的情人。”
朱颜眨眨眼睛,若有所思,“那妾室便不是姘头了。”
“不是,妾室是合规矩的。”
“确实是合规矩的,”她想起第一世时,自家那位阿奶还曾劝过过她去给人做妾呢,又问青梧,“那你以后也会有妾室吗?”
“不,不会。”青梧也不知自己为何非要将一句平常的答话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