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朱颜指了指自己。
“是啊,我倒是不介意,不过怕她自己介意。”说着话,手随意地指了指仍躺在棺材里的小姐。
小姐似是才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一双眼珠轻轻转了转,眼角又溢出了两行血泪,气息微弱发声求助,“救,救救我,我不想死,还有,孩子。”
朱颜凑上去拿帕子给她沾了沾眼角的泪和口鼻处的血渍,向青梧嗫嚅着,“我,我害怕。”
“死人你都不怕,新生的人你倒怕了,当真怪了?”
朱颜没话可说,仍旧赖着不愿去。
青梧倒也不催,只在女子舌下压了两片老参,又冷声叮嘱,“你这回莫要急躁,先平稳了呼吸,再逐渐发力。我帮你止了血,再施针助产,余下的便要靠你自己了。”
女子微微点了点头,照着他的话深呼吸。
青梧又搭了下脉,“如今脉象还算正常,可若是一直生不出来,便要胎死腹中了。”
“胎,胎死腹中?”朱颜被吓得险些坐在地上。
“嗯。”青梧的声音仍旧冷静。
朱颜彻底乱了心神,磨蹭着跪移过去,男子们都转过了身,朱颜小心翼翼撩开女子的裙衫又褪了小衣,“啊,”她忍不住轻声惊呼了一声。
一个湿淋淋毛绒绒的小脑袋已经出来了,她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可以向大夫求助,颤着声音问,“头,头出来了,剩下的我拽出来就行吗?”
“嗯,慢点,轻点。”
听到青梧的声音,朱颜冷静了一点,紧张地搓了搓手,又深吸一口气,这才伸手过去,捧着小脑袋慢慢地一点一点将孩子整个拽了出来,放在女子脚边,匆匆忙忙给她穿裤子,才看到有个带子连着母子两人。
“有个带子怎么办?”
“用刀切断了就行。”
朱颜依言捡起刚刚撬棺材的柳叶刀,“啵”一声,好像他爹朱福剪扎纸皮筋的声音,总之脐带被割断了。
朱颜这才给刚生了孩子的女子穿好衣服,又把孩子抱起来,用帕子把脸上的脏污擦了擦,拿给青梧看,“哎呀,我真厉害,生出来了呢!”
那孩子红红皱皱的,眼睛闭得紧紧的,青梧正要伸手拍屁股,那管事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