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一声:“二位郡主这是什么意思?若色布腾巴勒珠尔来日真承袭亲王位,便是无视骨肉亲情了?我怎么没听说过,科尔沁的达尔罕亲王必须由长子承袭?”
“你!”琪琪格指着和敬,一时语塞。
乌仁图娅接过话头:“殿下可能有所不知,历代达尔罕亲王皆由长子承袭,此乃不成文的规矩……”
“你也说了不成文,既是不成文,何须再辩。”和敬咄咄逼人,“我只知,一切以皇阿玛圣意为尊。”
这下乌仁图娅也哑口无言的败下阵来。
回到行宫,和敬正欲往后院走去,色布腾巴勒珠尔拦住了她。
“公主。”
和敬侧头看他。
“多谢。”他轻声说完,转身离去。
和敬回了便殿,发现懿淮正坐在屋里等她用膳。
“额娘。”和敬一屁股坐在懿淮身旁,钻进她怀里撒娇。
“这是怎么了。”懿淮放下手里的书,摸了摸女儿的头,“可是跑马输了?”
“没有,女儿还赢了呢。”和敬一想到他多年来孤孤单单一个人,都没有这样在父母身边撒娇的机会,心里愈发难受起来。
“额娘,他是不是……也曾很想家啊。”
懿淮一听,心下明白了七八分。
和敬继续说:“我是自小长在父母身边的,我从小就知道,我可以任性,可以胡闹,可以撒娇撒痴,可他那么小的时候,远离故土亲族,没有人可以依靠,甚至都没有人可以倾诉,他是怎么挺过来的呢。”
“那些孤独的暗夜,那些窘迫的瞬间,那些难熬的境遇……可他是那样热忱、坚定、光明……在他身上,竟全无一点黑暗的痕迹……”
“他这么好,为什么回到家里,却要被亲姊妹、亲兄弟无端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