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被冲撞的支离破碎,懿淮只记得他附在她耳边,说:“懿淮,我想和你生孩子。”
皇上月末巡视蒙古,只带了皇后一人的消息不胫而走。后宫不知又碎了多少杯盏,更有自作聪明者,入慈宁宫与太后嚼舌根。却以被耳聪目明的太后罚去跪了佛堂为结尾。
和敬倒是高高兴兴的在宫里收拾行囊。自令嫔小产,皇阿玛再没去过她那里,反而一有闲暇就来长春宫,所以和敬又单方面与她的皇阿玛和解了。
转眼就到了出发这日。帝后二人自是一轿,和敬只能自己一轿。一行人才刚出紫禁城,庆云便轻叩轿壁,递进来一只香囊。
和敬百思不得其解,庆云掰着手指小声解释:“辅国公说这时节草原多蚊虫,特以细辛、白芷、紫苏叶、官桂、薄荷、川椒、石菖蒲、广藿香叶、南苍术、金银花等为公主缝制香囊,公主定能安寝。”
是……色布腾巴勒珠尔。
和敬把玩着香囊,心中一暖,嘴上却说:“倒难为你记这么多名字。”
庆云在轿外低头一笑,劝道:“公主,咱们好不容易出了紫禁城,您也该多看看京中繁华才是。”
和敬心中一动,掀开轿帘。那人长身端坐马上,漏出细腻白皙一截子脖颈,许是因自小长在京城,全无草原男子的粗犷,反而风度翩翩。
那人像是后背长了眼睛似的,回头看来,和敬赶忙放了帘子,窝回去坐好。
大部队暂且休整。和敬身边只带了庆云一人,自是舍不得她一路风餐露宿抵达草原,甫一出京,就把庆云叫上来了。
两人在轿中百无聊赖,忽听轿壁被人叩响,庆云接收到和敬眼神,问道:“在外何人。”
“公主,是臣。”
是他!
和敬透过朦胧的月影纱帘看向外面那人挺拔的身影,清清嗓子:“何事。”
“公主久居京城,此次是第一次去蒙古吧。”
“这时节蒙古香草肥美,遍地牛羊,苍茫大地无比壮阔,风景自是比京中强百倍。”
“早就听闻公主骑射是圣上亲自教的,不知臣可有荣幸与公主一同狩猎?”
“公主不要嫌臣手艺糙,香囊缝制得丑,不肯佩戴。到了草原,你就晓得这香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