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掉包
午间，懿淮因着前一日怡嫔的事没怎么睡好，有些头昏脑胀的，她有些疲惫的扶额小憩，却不受控制的想起柏熙云临死那一幕。
不算壮烈。也不是后宫薨逝的第一位妃嫔了。可懿淮总是不受控制的想到她。
很奇怪。说不上哪里奇怪。
荔枝轻声进来：“娘娘，白常在醒了。听闻怡嫔已薨，悲痛万分，恸心不已。”
懿淮决定去看看她。
柏熙雯倚在床边，死死攥着柏熙云那一方沾血的绣帕，低声哭着。连懿淮走近都恍若未闻。
“白常在，节哀。”
柏熙雯闻言身子一僵，没有说话，反而把那帕子攥得更紧了。懿淮看向她攥得骨节发白的手，叹了口气，却像是想到了什么，后退一步，面色一白。
柏熙雯半低着头，光洁的额头、高挺的鼻梁、俏皮的嘴唇……两姊妹除了性格截然相反，长得确实一模一样。
懿淮心下有了考量，叫出柏熙雯贴身的玉芝。
“白常在醒来以后可有什么异常。”
玉芝是个极老实的，一五一十描述：“我家小主醒来之后愣了好一会，然后捧着帕子恸哭不止，怎么劝都劝不住。毕竟也是同胞姊妹，心有灵犀……”
“白常在醒来以后，可有吩咐你做什么？”
“没有，我家小主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和柏熙云临死前没什么区别，都是不说话。不说话，是怕暴露什么吗？
懿淮命太医来诊。
入夜，长春宫内灯火通明，懿淮正照着旧朝残谱复原棋局。荔枝等人打量着自家主子时而蹙眉时而犹疑，皆不敢打扰。
其实令她伤神的何止棋局。
太医说的那些话，言犹在耳。“白小主的嗓子，有用过药的迹象，怕是再不能开口说话了……”
她也详细问过玉芝，自白常在醒后，就没有下过床，也没有与外界接触过，唯一的可能就是，怡嫔！
怡嫔将她毒哑，为的是什么？怕她泄密？可白常在是怡嫔的姐姐，一向护着她，是不可能告密害她的。
懿淮想得头痛，喝了口荔枝端来的安神茶。掏出帕子轻轻蘸了蘸唇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