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魅影（2）
灯火通明的长春宫，懿淮面色淡然端坐在主位；底下娴贵妃纯贵妃均是紧闭双眼，手中的帕子早已攥得不成模样；令嫔面无表情扶起身侧小几上打翻的茶盏；怡嫔跪坐在地上，目光躲闪；愉嫔等人则三三两两抱在一起泣不成声。
懿淮见众妃雨打梨花般的狼狈模样，清了清嗓子道：“成什么样子，还不快起来。”
众妃由身边宫女东倒西歪的扶起来，愉嫔素馨扶正了歪掉的旗头，心有余悸：“娘娘，这紫禁城怎么说也上百年了，如今冤魂作祟，娘娘还是早日请萨满法师做一场水陆大法事吧。”
懿淮看向令嫔。魏澜若心领神会：“娘娘，臣妾瞧着今日这情景，倒是与臣妾受惊那日颇为相似呢。”
娴贵妃似乎明白了什么，帮腔：“是吗？难怪令嫔那日吓成那样，皇后娘娘，难不成这宫里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作祟？”
舒嫔叶赫那拉婳芩：“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紫禁城上百年，冤魂索命也合该冤有头债有主，如今咱们都在长春宫，它也犯不上一锅端了咱们啊。”
舒嫔说话风趣，可众妃哪里笑得出来。婉贵人陈婉月怯懦开口：“皇后娘娘，今个时辰不早了，臣妾心里有些害怕，能不能……”
怡嫔柏熙云忙道：“是啊，婉贵人胆子小，不如今个儿就到这，臣妾们等下还可以结伴回宫，也算有个照应。”
懿淮闻言一笑：“怡嫔，不要着急。”
婉贵人陈婉月闻言一愣，脱口而出：“娘娘？”
懿淮看向珂里叶特素馨，问：“愉嫔，本宫且问你，你指证纯贵妃何故谋害令嫔龙胎？”
“自是为子！”素馨这话回得十分笃定。
纯贵妃瞪道：“你不也有五阿哥吗！本宫还指证你有谋害之嫌呢！”
“你……”素馨一时语塞。
“纯贵妃说的对，若是为子，嘉妃与你都可以别有用心、加以陷害。”懿淮微微一笑，命宫里的掌事太监肃清提一盖着蓝布的笼子进来，“自令嫔一事后，后宫多有风言风语，纯贵妃为皇子生母，清誉事关重大，本宫须得还她清白才是。”
珂里叶特素馨反问：“难不成，这事儿与纯贵妃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