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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嫔小产一事风波不断,接连几日晨昏定省愉嫔都揪着纯贵妃不放。若说铁证如山,愉嫔显然拿不出,可纯贵妃也并非能够独善其身,香墨确出自她手。
后宫风言风语不断,这厢太后都过问了。
“皇后啊,纯贵妃虽为人老实,但皮囊之下的九曲玲珑心,谁能说得清?更何况令嫔失子这事,若没个论断,只怕后宫争论不休,你也会落个袒护之责,有损清誉啊。”
“皇额娘,儿臣晓得利害,请您放心。”
太后对上懿淮清明的眸子,微微一笑:“哀家知道,你是个有手段的,若是有什么需要哀家出马的,只管提就是了。”
“谢皇额娘。”
又是一夜月明星稀。这日懿淮邀众妃齐聚长春宫。
众妃正叙着话,忽而殿内灯火猛然摇曳,不多时便暗了下来。几个胆小的妃嫔如白常在之流吓得闭上了眼。黑暗中,仿佛有什么正直冲正殿而来。
令嫔魏澜若见此情景,微微一愣。她身后的晚清惊呼:“啊!它又来了!又来了!”
晚清一言,众妃惊惧。
婉贵人陈婉月突然指着殿外大叫:“这是什么鬼东西!”
众妃看去,只见黑压压一片暗影伴随着鬼叫不停的撞击着檐下的纱窗,仿佛登时就要冲进来取人性命茹毛饮血。这下众妃哪里还顾得上体统规矩,纷纷蹲在角落抱成一团。
黑暗中,唯懿淮与魏澜若表情淡定,寸步未动。
殿内一片鬼哭狼嚎之际,那东西不知多了多久悄然散去。玉清与荔枝点亮烛火,长春宫殿内才算明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