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嫔珂里叶特素馨瞥了陈婉月一眼,讽刺道:“从前常听人讲,人各有命。本宫一开始还不相信,如今见了婉贵人才知道此言不虚。明明是一样的出身,怎么人家都能独得恩宠,偏你门可罗雀,入宫这些年了还只是一个小小贵人,只怕皇上早已把你忘到九霄云外了吧,真是应了那句贱人命也贱啊。”
“愉嫔慎言。”怡嫔柏熙云冷声道,“后宫时日还长,你又怎知往后谁比谁尊贵呢。”
魏氏确实未随祖制晋封官女子,可皇上圣恩向来是让人捉摸不透的。祖宗家法虽在那摆着,可只要是他喜欢的,祖制又能如何。婉贵人虽跟魏氏一样是宫女出身,却要比柏氏姐妹南府乐舞姬的出身要体面多了。
愉嫔还欲嘲讽什么,却见纯贵妃苏夕颜、娴贵妃辉发那拉湄楚、舒嫔叶赫那拉婳芩与那位新宠上位的魏贵人走过来。
愉嫔止住话头,十分不屑的冷哼一声。
方才一直没说话的嘉妃金漩滢见几人过来,抬高声音道:“要本宫说啊,魏贵人再得宠,也不如娴妃有福啊。就是皇贵妃活过来,也不如娴妃这般,能成本朝第一位这么年轻就受封贵妃的妃子,娴妃,还真是叫人羡慕呢。”
娴妃,如今的娴贵妃瞥她一眼,懒得理睬。
嘉妃则继续道:“臣妾就没娴妃娘娘这般的好福气了,虽有子嗣,却不得皇上偏爱,久在妃位,却始终无法更进一步,为我的永珹挣个好前程。”
嘉妃所言,却是将湄楚无子却晋贵妃一事,说成了名不正言不顺。
娴贵妃懒得理她,舒嫔叶赫那拉婳芩却道:“嘉妃此言不妥,该尊称娴贵妃娘娘才是。”
嘉妃这才装作才看到娴贵妃的模样,恭谨道:“哟,臣妾见过纯贵妃、娴贵妃娘娘。”
舒嫔叶赫那拉婳芩与魏贵人则冲亭内几人见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