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记生在脸上,不好在各宫当值的,这才被拨到膳房这个不轻易见人的地方。”紫云所言诚不欺我,各宫选宫女都选面目清秀者,毕竟日日得在主子跟前伺候,带出去也算得上是各宫的脸面了。
“听你口音,是陕北人吧。”一直默不作声的懿淮问。
紫云这才把目光投向这位贤名满宫的皇后娘娘身上。娘娘偏清瘦,一张瓜子脸上五官清秀婉约,偏生凑在一起颇有些不怒自威的气势;身上一件明黄色绸绣葡萄夹氅衣衬得面容白皙,头上寥寥几朵绒花簇着支金凤钗,同色金流苏典雅贵气地刚好垂在肩头。
“咳咳。”纯妃苏夕颜见她神游,提醒道,“娘娘问你话呢。”
“是,娘娘说得是,奴才的确陕北人氏。”
“你可认识高贵妃宫中的秀禾。”懿淮问
“认识的,是同乡。”紫云复又低头,“那小丫头傻气极了,奴才心疼她愚笨受人欺负,求人替她谋了个管首饰的清闲差事。”
懿淮点了点头,看了玉清一眼。后者心领神会的出去了。
苏夕颜接过话头,复问:“你最后一次见到秀禾是何时?”
“有一段时间了,那日膳房包子做坏了好些个,专做包子的大师傅将那些包子都赏给奴才了,奴才顾念秀禾,就给她送去了。”
“同乡情谊倒是难得。”苏夕颜赞道,“怪不得秀禾那丫头落水之后,嘴里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呢。”
紫云闻言抬起头,一双眼中写满了不敢置信。
“怎么,你还不知道她落水的事情吗?”苏夕颜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小丫头傻气,自以为弄丢了贵妃心爱的首饰,一心求死去投湖。要知道宫女自戕可是大罪,稍有不慎就祸及家人了。所幸贵妃首饰也找到了,秀禾也得洒扫太监相救,算是活下来了。”
紫云心里波涛汹涌,面上却不敢漏出马脚,只道:“是奴才最近没有关心秀禾,居然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首饰找到了?这怎么可能呢?不是已经到宫外了吗?
“行了,叫她进来吧。”懿淮冲着门外说道。
紫云更愣了,颤抖着回头看向门口……那日秀禾明明死透了啊……怎么可能救得回来?难不成那日是装死?
门开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