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淮目送和敬扯着和婉出门，才对玉清说：“可都明了了？”
玉清点了点头：“玉螺那丫头对各宫人物还不算熟悉，只知道叫走她的，自称‘夏梦’的宫女手上带了个金素圈戒指。”
懿淮知道，娴妃待下人极好，潜邸时就曾给自己屋里侍奉的丫头们一人打了一只银手镯，入宫后，更是给宫女们一人一个所差无几的金素圈戴着。
“凭着金素圈也无法说明什么，毕竟钟粹宫里人手一个，不过玉螺这丫头很是笃定，若再见那宫女，必定认得。”玉清说，“那宫女脸上有块红斑，淡红色的，近看是很明显的。”
懿淮闻言，扫了她一眼：“你该是记得的，娴妃宫里没有脸上长斑的宫女。”
玉清一愣，回想片刻，迟疑道：“会不会也是内务府新拨了去的？”
懿淮摇了摇头：“怕是没这么简单。”
玉清咬了咬嘴唇，想了半天还是开口：“娘娘，奴婢…奴婢还感觉今儿个和婉公主有点奇怪，和婉公主从前胆小怯懦，不会如今日这般，在人前如此机灵，甚至还提出主动去审玉螺……”
“你说的我知道。”懿淮打断她，出神的看着地面：“但本宫觉着，或许一会就有答案了。”
玉清顺着懿淮目光看去，只望见日光透过格子窗的棱角斑驳的洒在地面。
这厢和敬扯着和婉进了御花园的璃藻堂中，和婉看着周遭园内遍植的古柏老槐，罗列着的奇石玉座、金麟铜像、盆花桩景都还杂乱无章的堆放着，有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扭头去看贴身的渔歌已被庆云紧紧锢着，惊道：“和敬姐姐！你做什么！”
和敬没说话，拉过她的右手，撩起她袖子露出那只象牙贴金四季花卉镯。“你倒是说一说，这镯子哪来的？”
和婉呼吸一滞，狡辩道：“什么哪里来的？这是京中最时兴的花样，我阿玛买给我的。”
和敬冷笑一声，扯过她胳膊，“怕是给你那人，没告诉过你，这镯子是贡榜的贡品，满宫里只有一人有！”
和婉瞪大了眼睛。
“当年她给生下四弟永珹，皇阿玛大喜，正值贡榜上贡，流水一般的奇珍异宝送进她宫里，其中唯这对象牙镯可是连长春宫都不曾有过的。”和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