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此事？”怡嫔柏熙云惊呼，“诶呀，也是，这和敬公主千金贵体，张画师如何敢违逆呢？”
贵妃高璟妍冷眼旁观，冷哼一声：“本宫瞧着嘉妃是忘了人言可畏的教训。人云亦云若是都能信，又哪来的国法规矩呢。”
金漩滢轻轻笑了。
愉嫔珂里叶特素馨则道：“臣妾倒记得，从前张画师还在如意馆的时候，公主确实同他一起学过画画，那时臣妾每每去如意馆，都能见着两人在一处。”
懿淮袖子里的手微微攥紧。
舒嫔叶赫那拉婳芩说：“依臣妾看，不过是一起在如意馆学过画画的情谊罢了，如今张画师早已成亲离宫，哪里还值得深究。”
“舒嫔，话不是这样说的。”金漩滢娇笑开口，“和敬公主是皇后娘娘嫡出的公主，是咱们大清宗室女的表率，若是上梁不正，那可真是有损基业的大事了，必得业报。”
“嘉妃这话说的倒是吓人。”纯妃苏夕颜抚着肚子，“公主是咱们看着长大的，最是懂事知礼，更何况公主如今正是适嫁的年纪，你说这些话可要当心。”
“正是。公主是什么身份，岂容你在此污蔑？再胡乱说话，禁了你的足都是轻的。”娴妃挥发那拉湄楚正色道。
怡贵人柏熙云略笑笑：“诶呀，满宫都知道和敬公主如今正是适嫁的年纪，该琢磨着驸马人选了。这个节骨眼上，又有谁敢污蔑公主呢。再说了，流言虽盛，公主千金贵体，婚姻大事岂会受区区流言影响呢。”
“怡贵人。”懿淮唤她，“你从前出身南府，身份是低微了些，但本宫见你一直都知礼，也不曾找经年的嬷嬷来教过你礼仪。现在看来，竟是本宫疏忽了，你的粗鄙浅陋放在宫里头，岂不叫宗亲笑话！”
“皇后娘娘！”怡贵人柏熙云从没听谁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一下子气出眼泪，“您怎么能这么说臣妾！”
“怡贵人久居深宫，颇得恩宠，却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在宫里虽算是宠妃，宗亲命妇见了你都要行礼的。可你难道忘了，你和我们一样，都是皇上的妾室。而和敬公主是嫡女，又是你的主子，你在大庭广众下编排你的主子，放在民间，可是要登时发落出去的。你该庆幸，皇后娘娘是个心慈的，你也不是在民间。”纯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