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额娘别气,女儿自是没将这些昏话记在心里。只是烦闷自己当初看错了人,可惜自己一腔深情错付而已。”
懿淮长叹一口气:“额娘初时还以为你们不过是缘浅,来不及续上的缘分,断了也就断了,于你于他都是好事。现在看来,他这门亲事本就高攀墨尔迪勒氏,却还找你来说这些,可见是个朝三暮四、不知检点的。他真是辜负了你的心意。”
“从未深情,何谈辜负。”和敬喃喃自语,“我如今算是看明白了,他对我哪有什么深情,他只是想借助我,给皇阿玛展现他的一身才华。后来真得了皇阿玛另眼相看,赐婚盛京贵族,就立刻把我抛诸脑后,断得干干净净。如今皇阿玛遣他到盛京旧殿了,他自知前途受阻,才跑回来找我,又想要借助我回到如意馆。竟是真把我当傻子了。”
“和敬,人这一生,谁又是一帆风顺走到底的呢。一辈子太长了,总会有料想不到的事情打破惯常。我们要做的,不是去改变别人,是要改变自己。”懿淮摩挲着她戴着小巧的白银镶翠护甲的一双如葱段般白嫩细腻的小手,惊讶的发现原来自己宝贝的小女儿已经长大了,居然也到了为情所困的年纪。“那些不快乐的事情,我们要学会淡忘、学会放下,永远不要因为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
“额娘,我看着就那么好骗嘛。”和敬皱着眉。
“不是你好骗,而是你在年少尚不经事的时候,遇到了以为正确的那个人,你以为此生遇见他,便是你的一辈子。可其实你的一辈子还长,你还有别的缘分需要遇见。”
和敬埋头膝间。
两个人静默了很久。和敬肚子“咕噜”一声,懿淮与和敬相视一笑。
懿淮吩咐殿外守着的玉清:“去把小厨房新做的桂花糕端过来。给公主垫一垫肚子。顺便去瞧瞧午后叫他们熬上的老鸭汤好了没有,若是好了,做两碗细面条过来。”
“额娘午膳也没吃饱嘛。”和敬一脸关切。
“陪你用一点。”懿淮怜爱的摸了摸女儿的发梢,“起来罢,梳洗一番,先用些糕点。”
懿淮陪着和敬用了一整碗面条,又亲自看顾她睡着,才回到自己殿中。刚跨进殿内,便看见紫檀雕螭龙纹多宝阁前,站着一蓝色湖绸锈米珠龙纹棉袍的男子,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