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给你准备了好吃的,一会儿先吃一点。”弘历坐在了她旁边,笑着看着她。懿淮被他盯得不好意思了,别开了脸。
“懿淮,看着我。”
懿淮听见他叫自己名字,不由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叫”
“在你五六岁那年,我在皇宫见过你。”弘历说,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仿若黑夜里的星星一般,“那年你随母入宫赴宴,皇额娘一时兴起,让你们几个年纪相仿的格格小姐题字一张。当时属你和湄楚格格写得最好了。”
懿淮听他叙述,茫然地摇头,“我已经浑忘了,准是小时候赴宴太多,记不得了。”
“可是我记得啊。”弘历狡黠一笑,“因为第二天我皇阿玛就拿着你题的字给我们一众皇子欣赏,还训我们写得字不如你的好看呢。”说着,就从怀中拿出一个荷包来,拿出里面一张泛黄的宣纸,递给懿淮。
懿淮打开一看,正是她的笔迹。写得是王勃那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那是我第一次见你。”弘历眯着眼睛回忆,“第二次便是十二皇叔迎娶福晋的时候了,你一个人躲在廊下哭。”
懿淮面上一红,那天与她相伴十余年的明珠姐姐出嫁,她纵有万般不舍也得在人前假装满脸喜气,只敢偷偷在无人的长廊哭一会。没料到哭的那么难看还被人瞧见了。
“懿淮,我心悦你。你可知道,皇阿玛把你许给我,我有多高兴?”
懿淮望着弘历这张还很陌生的脸,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懿淮,唤我一声弘历吧。”弘历眼里都是希冀。
懿淮微怔,她如何能直呼皇子名讳?可对上弘历那深情的眼眸,她小声说:“弘历。”这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一个她只在心里念过的名字。她猛地一惊,那是皇子名讳啊,她虽是他的妻,却更是他的臣。思及此,她跪道:“臣妾不敬。”
“无妨,我许你这么叫我。”弘历扶起她,继而狡黠一笑,“只许你。”
不多时,宫女端了食盒轻手轻脚地进来,放在桌上便退下去了。弘历领着懿淮在桌边坐下,亲手喂给她一块咸奶酥,“我听傅恒说你爱吃九美斋的咸奶酥,特地让宫里的糕点师傅学着做了,快尝尝。”傅恒便是懿淮胞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