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见到禾儿,那些都不算什么。”云少川转头望着女孩笑道。
景禾被他目光灼灼地望着,一时心乱,又连忙转移话题道:“少川,多谢你了,若不是你,我今日便是那野狼的腹中餐了。”
“禾儿不必谢我,我自小便是要保护你的。瞧我,高兴得忘了问,禾儿怎会在此?”
“我”景禾吞吞吐吐道,想起少川的遭遇,心中暗想不能告诉他自己此次是为了替北堂奕采药。
“北堂奕受命南下处理南陵的蝗灾,我心里担忧南陵民生,便自请与他同行。前两日在陵阳郡途中突遇刺客,与我们同行的一个小娘子为了护我,受了镖伤,那镖上有‘见血封喉’也就是毒箭木的毒液,我此次便是来孟离为她解药。”
“什么?刺客?”云少川急忙将女孩放下,拉着女孩周身检查了一遍,又不放心地问道:“可有哪里受伤?”
景禾摇摇头,“我无妨,倒是那小娘子,此刻还在病床上危在旦夕。”
少川遂又将女孩背起:“你要寻的可是红背竹杆草?”
“你知道此药?”景禾有些惊喜地问道。
“傻禾儿,‘见血封喉’唯一的解药便是红背竹杆草,这不难知道。”
“可是这草却极难辨认,陵阳郡资历颇深的医士来寻过,始终一无所获,听他说,需得孟离镇的耄耋老人才能辨认。”说罢,她又叹了叹气,继续道,“可从昨日来到这里,莫说耄耋老人,我连个人影都没瞧见。”
云少川轻声打趣道:“禾儿这不是遇见了我么,难不成我是鬼影?”转而,他又有些哀伤地说:“你口中的耄耋老人其实是孟离镇的最后一个老人了,我十天前来到这里,曾得过那位老人的帮助,让我有了一个栖声之所,只是老先生三日前便病逝了。”
景禾闻言骤然失色,不自觉地便箍紧了少川的脖颈:“什么?最后一个老人都离世了!?这可怎么办?我怎么救他!?”女孩急得就要哭了。
“咳,咳,咳,禾儿”
景禾连忙松了手,将手搭在肩膀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少川,对不起,我一时情急”
云少川深呼吸了几口气,这才道:“禾儿别着急,上天安排我们在这里重逢原来深意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