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了陵阳郡后,陵阳郡守谷尚明大人于城门恭迎,见北堂奕受伤昏迷,谷尚明惶恐不已,连忙将他们一行人安置到郡守府邸,又为北堂奕请了医士。
景禾本还有些疑惑,他们这一路也途经了不少郡县,此行一路轻车简行十分低调,地方官员没有任何一人知晓北堂奕的身份。这谷尚明却似乎早有准备,据说已在城门恭候了一个时辰之久。林风便告诉她谷尚明本是上京镇北侯侯爷的世侄,少时曾与北堂奕同窗,谷尚明有不俗的从政天赋,二人常常议政论道,一来二去便成了知己好友,占据南庆后,谷尚明便自荐来陵阳郡做太守。
“可留在上京,谷大人不是能有更好的发展吗?”景禾心想上京才是北凉的政治权力中心,而陵阳郡虽地广物博却也只是南庆的边境。
林风摇了摇头,似乎也想不明白:“世子原也问过谷大人,为何不留在上京,虽他承袭不了镇北侯的爵位,但总是比在陵阳郡做个郡守要有前程的。”
“南庆一经战败,民生经营定是要落败萧条些,许是谷大人高风亮节,想为国为民做些事实罢。”
两人闲谈一番之际,谷尚明已经将医士带到了厢房里,此时景禾才看清了谷尚明的模样,他身着一件冰蓝色对襟宽袖长衫,年龄不过二十二三岁,面容俊朗给人感觉十分亲和温润,气质颇为儒雅。
医士在为北堂奕诊脉,谷尚明半弯着身子在医士身侧,十分关心他的伤势,景禾与林风站在身后,她虽已经为北堂奕将毒液吸了出来,可仍然不知还有多少已经浸入他的身体里。
医士诊完脉,又细细察看了北堂奕的伤口后,转身对谷尚明道:“谷大人,这位公子是中了毒镖,好在你们及时为公子清理了伤口,将毒液吸出了大半,才未至于毒素浸满全身,若非如此公子此时已经无力回天。”
谷尚明看了看林风,林风又看了看景禾,最后两人双双向女孩投去感激的目光。
谷尚明又急忙问道:“那他现下情况严重吗?”
医士叹了一口气,道:“此毒乃‘见血封喉’,毒性剧烈,常用于箭头或镖头上,毒液经伤口进入血液就有生命危险。此刻仍有毒液残留在公子身体里,不至七日毒性便能损耗人体的心肝脾肺,届时公子将衰竭而亡。想要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