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今日已经没有可以投宿的客房了,他们三人回到马车上。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雨也更大了些,景禾紧紧了披风,搓着手取暖。
“林风,离陵阳郡还有多远?”
“公子,还得两日功夫。”
景禾有些不解北堂奕这一行说是不要惊扰百姓十分低调,哪怕眼下连一间客房都没有了也不肯行驶特权,今晚的住处尚未解决,就想到陵阳郡了。
“离最近的客栈呢?”
“最近的客栈要到前面的安平县,一个时辰便能到达。”
“好,咱们今晚就去安平县。”
说罢,北堂奕将车门关上,林风驾着马车徐徐而驶。
北堂奕从马车座位下的箱子里搜寻了一番,找出一张很大的羊毛毯子,盖在景禾腿上。
羊毛毯子软乎乎的,十分暖和,景禾坐在与他隔了两个人的距离之外,此刻独自享受着这张温暖的毛毯,想起了适才的一面之恩。
她稍微挪了挪身子,揭开多余的毛毯,问道:“要一起吗?”
北堂奕唇角一弯,见她难得主动示好,生怕犹豫之际女孩就反悔了,他赶紧往景禾的方向贴去,两人距离近了,车内的温度似乎都上升不少。
就这么静静地并肩坐着,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人间四月芳菲尽,五月梅雨浸人心,景禾忽然觉得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好像也挺惬意的。
而北堂奕此行一路都非常欢喜,不论是与她静默不语时,逗她气急时,或是偶然的肢体碰撞时都令他开怀。
说是一个时辰,因为下雨路不好走,足足行驶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到达安平县,好在他们一到,雨也便停了。
安平县是北凉边境的一座小城,景禾本以为这样的小城到了夜晚时分,应该是十分静谧的。却不想他们一行人刚进城便看到安平县内灯火缭绕,热闹非凡。
林风与其他侍卫下榻在安平县聚贤楼的普通客房,景禾虽然心里想独自住一个房间,可毕竟他二人是夫妻关系,若是分开住容易引人注意,便只好与北堂奕同住一个雅间。
说来他们成婚两年多,竟还未同过房,从前是因为她昏迷了很长时间,从今年二月醒来,两人除了那次去将军府的路上有过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