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抬眸望着南羽桀那身干净的白裙和一头柔顺的长发，有些神似缪衣，可他爱的只是缪衣。
缪衣是什么样子的，他就喜欢什么样子的。
任何人都取代不了。
“南羽桀。我们真的相爱过吗？”
“当然。”
无比坚定的语气，似乎也在控诉他的绝情，“若没有缪衣雨濛，现在的我们一定很幸福。”
他收回视线，手伸进湿土里，解救出可怜的小花苗，声音淡淡的，“再给你一次机会。我要提醒你，我讨厌谎言，你若是不说实话，下场会很惨。”
南羽桀心底是怕的，然一想到他失去了记忆，根本不可能想起从前的事，也就无比坦然地道，“我没有欺骗你，欺骗你的是那个女巫。”
他嗤笑了一声，无奈摇了摇头，她的确欺骗了他，可是他却不舍伤她半分。
“你走吧，别再来了。”
“阿洵你是爱我的，只是忘了我而已！”
“我很清楚，不爱。”
他是失忆，不是傻了。
记忆造得了假，但是感觉不会说谎。
他很清楚，她是他见一眼便深爱的人，从来都是如此。
“走吧，”他好言相劝。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们的过去，可是过去虽然已经过去，那也是真实存在的！”
手里的小花苗被他捏碎，凌厉的蓝眸审度着她脸上愁苦的表情，“我想，我已经够耐心了。”
“那么如果，你曾经真的爱过我呢，阿洵。”
“等到你恢复记忆的那一天，你会不会很后悔现在这样对我。”
南羽桀这么说，自然是笃定夜凛洵不可能恢复记忆，为了他的厌血症能痊愈，缪衣雨濛是绝不可能让他恢复记忆的。
他凝了凝神，真的在想这个问题。
过一会儿，他给了答案，“如果我们曾经真的相爱过，那我变心了，也绝不可能再爱上你，所以不会后悔。”
南羽桀站起身，不想再装了。
她没那个本事温暖这个本就冷血的吸血鬼。
“夜凛洵，其实你的爱在她眼里也是一文不值的。”
夜凛洵愣了两秒，正要去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