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了缓心神，止住眼泪，拍了拍缠绕在她腰间的手臂，“帮我把衣服拿过来。”
他将丢在床尾的衣服递给温雨濛。
温雨濛摸出衣服口袋里的药瓶，拧开瓶盖倒了几粒在手上。
他问，“是什么？”
“毒药，”说着，手一扬，将药喂进了嘴里。
他伸出手指把她嘴里的药片全部抠了出来，压着沙哑的声音怒斥，“疯啦？”
“我不想欠你。”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们之前有什么欠不欠的。
“难道你跟我在一起，是因为……愧疚？”
温雨濛冷冷一嗤，“无所谓了，反正我们都要分开，不必再追溯我到底因什么跟你在一起。”
这话她说的没错，夜凛洵抓着她的手，沉声，“现在就跟我走。”
“就算忘了你，我也有一百种让自己死的办法！”
“你！”夜凛洵简直要气死，但是怕她哭，不敢对她大声说话，柔下几度声说道，“好不容易让你这只铁石心肠的宠物爱上我，再删掉你的记忆，你知道我下了多大的决心吗？”
“我也舍不得啊可是我活不久了，我只想你好好的生活。”
“温雨濛，你死了，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爸爸妈妈和弟弟该怎么办……”
她冷声，“不要了。”
“那你最好的闺蜜菲菲呢？”
“绝交了。”
他叹下一口长气，“那我呢，你能不能在乎一下我的感受？”
“反正你都要死了，我还在乎你做什么。”
她走下床，双手抱紧他的腰肢，耸着肩无可奈何地问道，“你觉得你的缪衣是爱你还是恨你？”
这问题问的猝不及防，思忖了几秒钟，他回道，“她爱我。”
“她爱你，删掉了你的记忆，你和她的过去，如果你不记得，那就是不存在，夜凛洵，你会不会觉得这样太残忍了吗？”
他应道，“实在……太残忍了……”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
他敛了敛眸，好像悟到了什么，泣声，“她恨我……”
“那你恨我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