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姗姗把咖啡杯凑近嘴唇，轻轻吹了吹，道：“你说得不对，从结果上来看，张大顺扮猪吃老虎，并没有让他得到更多的利益。”
“错了，他从中获得的利益非常大。”
“他获得什么利益了？”
“他获得了精神上的满足感。”
“就这？”
“是的，有时候，精神上的愉悦，比物质上的愉悦更能让人满足。”
欧阳姗姗想了想，道：“有一定的道理，接着往下说。”
“城府深的人一般目的性都非常强。他们做事情就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为了达到目的，他们就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和事，将手头上所有的资源都发挥到极处。”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是的。”
“可是，张大顺很阳光的一个孩子，并不像你说的那样呀。”
“那只是表面现象，他的内心其实有点小阴暗……”
老曹刚说到这里，门被推开了，张大顺气呼呼走进来，喊道：“曹校长，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这是要寻事了。
老曹和欧阳姗姗对视一眼，然后一起看向他。
张大顺走到办公桌前，从花瓶里抽出一根鲜花，然后走到欧阳姗姗面前，很严肃地问道：“欧阳阿姨，这是什么？”
欧阳姗姗皱紧眉头，“什么意思？”
“你只管回答我，这是什么？”
“鲜花，这还用问吗？”
张大顺重新把花插进花瓶中，转过身道：“同样的问题，我就不再问曹叔叔了。”
“到底什么意思？”欧阳姗姗被他古怪的举动搞得有点懵。
“因为在曹叔叔的眼里，鲜花并不是鲜花。”
“不是鲜花？”欧阳姗姗有点失去耐心了，“张大顺，不要打哑谜，有话直说。”
“在老曹叔叔的眼里，鲜花再漂亮，也不过是草料。”
欧阳姗姗一怔，随即明白过来，顿时笑得花枝乱颤，不可遏止。
老曹还没有转过弯来，脱口问道：“珊珊，你笑什么？”
“草料，草料……哈哈！”欧阳姗姗笑得眼泪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