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虚子沉默了半天，缓缓道：“在我们的上一代文明里，也有道德准则，否则的话，也不称为文明了，到了文明末期，道德沦丧，大多数人都以自己的利益为核心，自私自利并非不道德，而是合乎天道的。”
张大顺冷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是吗？”
洞虚子点头。
“老洞，听我劝，如果你想重新做人……”
“闭嘴！什么叫重新做人？我只是没有肉身而已。”
“好吧，我觉得人之所以为人，就在于人与其他万物有区别，‘文明’就是最主要的区别……”
“说重点，别和我讲大道理。”
“重点就是，要想重新做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还是要有道德底线，做一个文明人。”
“哼！”洞虚子冷笑一声，“我活了几万年，如今却听一个黄口小儿说教……特么的！你以为我不会揍你？”
“唉！”张大顺装模作样地叹口气，“夏虫不可以语冰，你活了几万年，还没有我活得明白，真是白活了。”
话刚说完，他就觉得屁股一疼，被洞虚子踢了一脚。
“小子，如果再敢在老夫面前说教，小心你的皮。”
张大顺揉揉屁股，嘟哝道：“倚老卖老。”
洞虚子重新坐下来，转换话题道：“我们那一代文明有少部分人活下来了，不过，他们也像我一样，都是以能量生命的方式活下来的，没有肉体能够承载数百年的寿命。这下活下来的人，大多数都隐居在不同的异空间修炼，以等待合适的机会重新获得肉体。”
“红杏也和你一样吧？”
“是的，我们是老相识了，年轻时就认识。”
“是老相识，还是老相好？”
洞虚子被这句话噎了一下，瞪他一眼，“就知道你小子是个坏种……红杏是我的前妻，这样回答你满意了吧？”
“既然是你的隐私，就不用告诉我了。”
“如果我和她没有这种关系，她的蟠桃园根本不会让你进去，更别说吃蟠桃了……对了，你说实话，桃灵是不是你吃了？”
“我在最高的桃树下遇到了嘉果子，当时，他坐在桃树的枝丫上，手里拿着一颗大桃子。”张大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