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郑，不瞒你说，刚看到这个成绩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局长非常兴奋，根本不给郑校长说话的机会，“我特地调来张大顺的试卷，想从卷子里挑出一些毛病，可是，找来找愣是挑不出任何毛病，本来作文是最容易找毛病的地方，但是，当我看了他的作文时，我都惊呆了……啧啧！引经据典，旁征博引，整篇作文写得字字珠玑、花团锦簇，令人拍案叫绝啊。”
我擦！
字字珠玑？
花团锦簇？
郑校长掏掏耳朵，怀疑李局长的鉴赏能力是否出了问题。
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即便他文章写得再好，也不至于“字字珠玑、花团锦簇”吧？
“老郑啊，你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学生，功不可没啊……对了，郑蓉蓉是你的女儿吗？”
“正是小女，怎么了？”
“恭喜啊！她的成绩也不错，考了第十名。”
郑校长已经知道女儿的成绩了，并不惊奇，但口中还是客气道：“多谢李局长，蓉蓉能考进前十，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不瞒局长说，我原先想着能进五十名已经不错了，哈哈！”
“对于张大顺，你们肯定也在考试前预估了，你告诉我，你们预估他能考出什么成绩？”
“这个……”郑校长一脸尴尬。
我能说预估他倒数第一吗？
按照张学渣一贯交白卷的尿性，肯定倒数第一啊。
郑校长汗都下来了，斟酌再三才说：“局长，张大顺这孩子吧，我们在考前确实预估过他的成绩，按照他平时的水平，即便超常发挥，也不会挤进前二十名……”
这话说得很有技巧。
如果把真实的想法告诉局长，他这个校长的老脸往哪儿搁？
李局长在话筒那边道：“老郑啊，已经有好几所大学争着要张大顺，电话打一个又一个，害得我现在都不敢接电话了，真是头疼啊。”
郑校长揉着太阳穴，心说我比你头疼多了。
李局长那边道：“老郑！这次摸底考试，头十名竟然被你们学校占据两名，实在太出人意料了，干得不错。”
“多谢夸奖，我们做得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