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啊？”账房先生诚惶诚恐，“还好，能够应付。”
他猜不透明佳与的心思，只能具实说明自己的状态。
“要不，我让宋遇辞给你配个徒弟吧。”明佳与坦然笑着说，“我看你确实挺忙的。”
她只观察一段时间，就可以想象账房先生一天的工作状态，对自身精力消耗太大。
“如此，再好不过了。”账房先生拱手道谢，眼角闪过一丝隐忧，又不好明说，生怕驳了明佳与的好意。
“徒弟的人选就由先生自己定吧，免得旁人生嫌隙，对大家都不好。”
“是是是。”账房先生连声应承，谢过明佳与体谅。内心不由得肃然起敬，看来少夫人是内行人，对他们这一行人心复杂很有考究。
至于培养徒弟，他早就有想法培养聪慧过人的小儿子来接班，本来还纠结不知如何开口，没曾想会有这种好事发生。
明佳与摆手说都是应该的，犹豫着，“……我还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少夫人请讲。”
别说他才承了明佳与的恩情，就算是少夫人的吩咐，他也要悉听遵命。
“我刚才看你工作挺久，期间有伙计给你送餐费，送账单，也有人找你领用采购款，无论是收钱还是领用，你都是从右手边那个木匣子里面支取，如此混成一锅粥，怎么能够区分收入和成本呢？”
“木匣子里的钱财，我会定期存入钱庄，是我们酒楼的盈利。”
“那只是个总数，”明佳与直白地说，“没有明确酒楼的收入和成本，不利于你家少爷分析酒楼具体的经营状况。”
账房先生听得云里雾里，明显还在状况外，他干这行大半辈子，还头一次听说收入与成本啥的，更别说要区分二者了。
酒楼整体上在赚钱不就得了？
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见这状况，明佳与深吸一口气，看来此番又是一场硬仗，她努力回忆大学里学的专业知识，尽可能浅显易懂的给账房先生强行输入一波。
讲到激动处，她跟账房先生两颗头，聚在一起，时不时透过墙上四方的洞口，在草纸上写写画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