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快出院的时候,张兰姑娘跟她买了一顶女式帽子,她戴在头上怪不好意思,取了又戴,戴了又取,总觉得不舒服。
回到连队那晚上,女子连没上夜班的姑娘们都围坐在梅花周围,有的跟梅花、于连长和张兰从伙食团打来了饭菜,有的跟她打来了热水,还有的把从家里带的好吃的东西也拿了出来,大家坐在一起问长问短。
凡参加修建地下永兴渠的所有青年,统一食宿,指挥部每天每人补助半斤大米,不足部分从家里自带粗粮。菜基本上由本人自备,大多是从家里带的豆瓣,酸菜,两天才能吃上一顿新鲜蔬菜,一月打回牙祭,由指挥部安排。
梅花一回到连队,大家那份热情,就像是迎接离别了很久的战友一样,看到她头上戴着一顶帽子归来,个个都觉得这位受了伤的“战友”更加值得亲近。
可她们谁也没告诉梅花,就在梅花受伤的第三天,隧洞里发生了一次漏电事故,年仅二十一岁的李雪花姑娘触电身亡。
男子连那边又传来隧洞里塌方的消息,把一位才十九岁的青年埋在了里面,送进医院的第二天就告别了他短暂的人生。
在梅花住院的另一天,还发生了一件怪事。
大家洗的衣服全都晾晒在外面,下午收衣服时: “你们看到我的小衣没有?我的小衣谁收了?”
“我的花摇裤哪个收去了?我妈才跟我做的新摇裤,哪个太不要脸了嘛?”
“我的胸罩是哪位帮我收了?快拿出来,我要去洗澡了。”一位下乡知青大声说道。
“那个好不要脸哟,把我的紧胸衣也偷了!”
……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觉得好奇怪的哟!长衣长裤全都在,所有的短衣短裤都不在了。这下姑娘们才认为,肯定是被人偷走了,但更觉得奇怪的是这个小偷专偷内衣内裤。
于连长把这件怪事报告了指挥部,指挥部派人调查。
没几天就知道了,原来是被一个老单身汉偷去了,问他偷姑娘们的内衣内裤干嘛?他说他从来没有摸过……,他要亲自摸摸女人贴身的内衣内裤。
姑娘们住在工棚里,以公社为单位编成一个连队,每个连队的姑娘住一个工棚点。
每个工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