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梅花的积极表现,不久梅花就当选为排长。
隧洞打到一定深度时,就要在上面间隔一定的距离打斜井,根据不同的地势来决定,有的地方打斜井,有的地方打立井。
打通斜井(立井)的目的是向隧洞里排空气和排出隧洞里放炮后的浓烟以及运出石碴和泥土。
那一天下午,在斜井上梅花头戴安全帽,打了一下午的二锤,同班的张兰实在是过意不去。
“梅花,我俩轮换一下,你手臂早都甩痛了,让我来打一会。”张兰说道。
“没事,我能坚持,我有的是气力,如果我实在甩不起了,我就会叫你。”
梅花搭在肩上那块毛巾早已湿透了,脸上的汗水不断地滴,砂钎溅出来的灰土和着汗水,粘糊在她的手臂上,粘糊在张兰的脸上。
那一个个村姑娘,在这井洞里个个都像是汗流浃背的女矿工。
她们有的是上穿短袖,下穿短裤,即便是穿着长裤的姑娘,那都是“捞脚匝裤”,在洞里挥汗如雨地干着。一天干下来,周身没有一处是干的,完全靠肩挑背磨地把洞里石块、泥土往外运。
有的用箢篼,有的用箩筐,一挑一挑地把石块和泥土往外边运,还有的直接用肩扛石块。
根据隧洞的深度不同,每个劳力完成的任务也就不一样。每挑出一挑,就要在洞口外边过秤,最初是每班次每人五千斤,完成任务计适当的工分,以后隧洞离出口或斜井出口越远,再递减。
她们就是上个世纪,凭着刀耕火种这种古老的原始工具,与大自然顽强拼搏的“巾帼英雄”。
如今那永兴渠里“哗啦哗啦“流出的就是她们勤劳的心血和滚烫的汗水。
打炮眼时,掌砂钎的姑娘必须手握砂钎,左右转动砂钎,边打边浇水在砂钎眼里,有时二锤打在砂钎上,一股反冲力就会把眼洞的灰浆“中”出来,溅两人一脸都是灰浆,鼻孔里,嘴角,身上到处都是,弄得个个花眉四眼,泥浆裹身。
梅花回忆起当年她第一次在半岩坡上打斜井放炮的情景,那震喊声还在耳边回响。
山边的锣鼓声,口哨声响遍四方。
梅花站在斜坡边高喊道:“放……炮……喽!放……炮……喽!放……炮……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