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无声息,接连过去三天。
齐羽晟坐在庭院里,身旁的大理石案上摆放着一把通体乌黑,木色柔和的古琴,轻挑细弦,余音袅袅,悦耳动听,琴板上雕刻着独特细致的凤鸾花纹。
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琴弦,眼底满是柔情蜜意。
忽然听到靠近的脚步声,男人收回眼神,恢复一脸淡漠,浑身散发着一股寒意。
“王爷,袁相国派人过来传话,请王爷过去府上一趟。”
安以云盯着自家王爷背影许久,觉得最近向来冷漠的王爷在看着这把古琴的时候,眼里似乎多了一丝柔情。
他揉了揉眼睛,有点怀疑自己看错了。
齐羽晟冷声答道:“嗯,有没说什么事。”
“回王爷,那个传话的下人并没有确切告知,但属下猜测,定是袁相国想倒戈王爷这边,特意安排的鸿门宴。”
安以云抬眸,定睛准备端详他家主子表情的时候,却依然看到一张再熟悉不过的———黑炭脸。
安以云冒汗,什么鬼柔情,果然是他眼花了。
齐羽晟抚摸着琴弦的手一顿,眼神犀利如针:“袁承志就算在朝中地位再高,也不过是个苟且鼠辈,本王不屑与他同流合污。”
袁承志可是忘了,他可还记得,当初要不是袁承志带着一位高僧,在他父皇面前妖言惑众,弹劾他母妃是祸国殃民的灾星之女,导致当时朝堂动荡,多少人巴不得致他母妃于葬身之地的。
袁承志那个老奸巨猾的阴险小人,便是从他记事起,已经是第一个记在心里的仇人。
“是王爷,那属下去帮您推了去相国府的邀请?”
“不必,本王倒是想看看,他想跟本王结盟,倒是能拿出怎样的诚意。”
“是,那属下这就去备马。”
安以云正想跻身告退,齐羽晟却蓦然开口。
“最近…那位将军府的公子可还有来?”
安以云愣了愣,最近那位公子好像是好几天没来了。
“回王爷,那位将军府的公子近些天都没有来。”
说完,他想了想道:“他若再来,属下…”
“让她进来。”
齐羽晟说这句